张念这个时候拿着饭团过来了。
“族长吃点心了。”
对于张家人来说,饭团就是小点心。
没有一大锅的热乎饭菜就不是正餐。
张麒麟接过,给了瞎子一个,蜜汁叉烧味道的好吃。
三个人就这么在屋顶上唠嗑。
黑瞎子发现哑巴比以前话多了一些,整个人的状态也放松了很多。
说真的,瞎子羡慕。
他要是被族人养着,还不用处理事情,还能到处玩耍。
瞎子都不敢想,瞎子是多么快乐的瞎子。
越活越年轻。
黑瞎子好像跟谁都能聊天,跟着张念也能聊的很开心,都是哑巴当年读书干的蠢事情。
张念爱听,然后也说了族长小时候的事情。
他们在互相对暗号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的。
作为中间的人张麒麟青筋暴起,梆梆就给两人送了两拳。
然后三个人就打起来。
张麒麟骄傲的按着两个人打,像只快乐的大公鸡。
鸡冠大大的随风飘扬。
其他小张也有过来看热闹的,给人加油。
三个人都有支持者,可是没有什么用。
族长最厉害。
最后所有的彩虹屁都是给族长的。
张麒麟开心的拿着金箍棒走了。
黑瞎子哎呦哎呦的叫着,要赔他医药费啊。
张麒麟为了显示对瞎子的重视,也让人给黑瞎子定制了一根金箍棒。
黑瞎子:。。。。。
瞎子不喜欢两米的长棍啊,还那么重。
干嘛呢。
来来来,瞎子自己做。
他去竹林找了一根竹竿,瞎子就喜欢这个。
有瞎子在的地方,闹腾的小张更加的闹腾了。
张守楼只能和古楼干杯了。
家长不好做啊。
两人相视一笑。
云南的天气总是变幻莫测,上午还晴空万里,下午就可能来一场急雨。
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瓦片上时,黑瞎子正蹲在廊下跟几个小张吹嘘他当年在德意志留学的光辉事迹。
主要是如何用玄学手段忽悠他的解剖学教授,说得唾沫横飞。
听得小张们一愣一愣的,觉得这外面来的穷奇虽然脑子可能不太好,但见识好像还挺广。
张麒麟坐在稍里面的地方,安静地看着屋檐下垂落的雨帘,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金箍棒。
张念挨着他坐着,正在剥一种本地特有的野果,果肉晶莹剔透,酸酸甜甜,族长似乎挺喜欢。
“所以说啊,那洋鬼子的地方,规矩多,东西难吃,还是咱们这儿好……”
黑瞎子总结陈词,一扭头,看见张麒麟安静的侧脸,忽然嘿嘿一笑。
“哑巴,你说是不是,当年你要是在,估计能把那教授气死,你解剖课成绩是不是贼拉好。”
张麒麟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倒是张念接话了:“族长不需要上解剖课。”言下之意,族长天生就都会。
黑瞎子:“……得,当我没说。”张家人的滤镜,比云南的云层还厚。
雨势渐小,变成了蒙蒙细雨,远处的山峦笼罩在薄雾里,青翠欲滴。
几个耐不住性子的小张已经冲进雨幕里,嘻嘻哈哈地开始淋雨。
张守楼无奈地摇摇头,递给旁边靠墙站的古楼一杯热茶。
“你也由着他们闹。”
“下雨天,开心。”
行吧,大家长都发话了。
张守楼抿了口茶,看着雨里撒欢的小张,以及那个拖着竹竿也冲进雨里,试图教小张们跳一种奇怪舞蹈的黑瞎子,嘴角忍不住上扬。
挺热闹的。
可惜黑瞎子的舞蹈教学显然失败了,因为他自己同手同脚,很快被小张们反过来教学如何正确地踩水坑。
一时间,水花四溅,笑声和闹声几乎要掀翻这雨天的宁静。
张麒麟看着,忽然轻轻动了一下。
下一秒,他也走进了细雨中。
黑瞎子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凑到张麒麟身边:“哑巴,快来玩。”
张麒麟也没有拒绝,快乐的跟大家玩踩水坑的游戏。
张守楼:。。。。
古楼:。。。。。
雨渐渐停了,天边露出一道浅浅的彩虹。
小张们欢呼起来,指着彩虹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