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脸皮厚如城墙,完全免疫,反而把脑袋往张麒麟肩上一靠,开始哼哼唧唧。
“哎哟,哑巴,我这不是知道错了吗,你看我魂儿都快吓飞了,脸都吓白了,心现在还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呢。
不信你摸摸。”
他抓起张麒麟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按。
张麒麟想抽回手,却被黑瞎子攥得死紧。
掌心下是对方隔着布料传来的强健有力的急促的心跳,还有那耍赖皮蹭过来的温热身体。
张麒麟那点强撑的冷硬,就像春日河面上的薄冰,在黑瞎子这无赖的体温和哼唧声里,迅速消融瓦解。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下来,任由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在自己颈窝处蹭来蹭去。
“破功了吧。”
黑瞎子得意地闷笑,得寸进尺地环住张麒麟的腰。
“我就知道,哑巴你对我就没那定力。板着脸多累啊,笑一个。”
张麒麟微微侧头,看着肩窝里那颗墨镜脑袋,眼底深处那点无奈彻底化开,染上了纵容和暖意。
他抬起没被抓住的那只手,屈指,在黑瞎子的脑门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哎哟!”黑瞎子夸张地叫了一声,捂着脑门抬头,墨镜滑下一点点,露出带笑的眼角,“哑巴你谋杀亲夫啊!”
张麒麟的嘴角,向上弯起。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两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点心的甜香和一种无需言语的宁静温情。
没有小捣蛋鬼在旁虎视眈眈地准备尝百草,这一刻的岁月静好,显得格外珍贵。
吃完饭,张麒麟就带着瞎子回房间加练了。
“砰!”的一声闷响,黑瞎子后背重重撞在墙上,震得墙壁似乎都轻颤了一下。
张麒麟的右手紧握成拳,堪堪停在黑瞎子耳侧的墙壁上,拳风甚至带起了他几缕汗湿的鬓发。
另一只手则牢牢按住了黑瞎子的肩膀,将他死死钉在墙上。
两人距离极近,胸膛剧烈起伏,灼热的呼吸几乎交融。
汗水顺着张麒麟冷峻的下颌线滑落,滴在黑瞎子敞开的领口处。
黑瞎子微微喘息着,墨镜早已不知掉到哪里去了,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笑意的眼睛,此刻清晰地映着张麒麟近在咫尺的的脸庞。
眼里还有一种只有黑瞎子才能懂的关切和担忧。
呀呀,哑巴怕把他打疼了呢。
瞎子可不是脆皮,耐造的很。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气氛紧绷而灼热。
黑瞎子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看着哑巴近在咫尺的紧抿的唇线,眼底的笑意重新漫上来,带着点得逞的痞气。
他微微仰头,凑近张麒麟耳边,气息灼热,声音带着运动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诱惑。
“哑巴,这么大火气,练完了没,要不换个地方练练下盘,我保证这次绝对稳。”
张麒麟按在瞎子肩膀上的手猛地收紧。
他垂眸,对上黑瞎子那双盛满了笑意和某种不言而喻期待的眼睛,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房间里弥漫的汗水和搏斗后的荷尔蒙气息,混合着黑瞎子身上特有的味道,形成一种极其暧昧的催化剂。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空气粘稠得几乎能拉出丝来。
就在黑瞎子以为哑巴又要用沉默回应时,却见张麒麟紧抿的唇线似乎松动了一丝。
他没有说话,只是按着黑瞎子的那只手,力道悄然发生了变化,从纯粹的压制,变成了一种带着禁锢意味的掌控。
他微微低头,灼热的气息拂过黑瞎子的颈侧,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