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悄然溜走,校园里的香樟树又添了几分绿意。
苏沅绘制的符咒已经攒了厚厚的一叠,可寻找梁静和南宫奉的线索依旧毫无进展。
周凌阳每天都会陪她在校园里转悠,偶尔也会跟着她去城郊的老旧小区排查,却始终一无所获。
这天下午,苏沅在图书馆整理之前画的符咒时,指尖无意间碰到了一张折叠的便签纸。
这是她之前从梁静的选修课课本上掉下来的,当时没在意,随手夹在了符咒本里。
便签纸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个地址:西郊废弃纺织厂,还有一串模糊的日期。
苏沅心里一动,立刻展开便签纸,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字迹。
西郊废弃纺织厂她有印象,之前听师傅说过,那里几十年前发生过火灾,死伤惨重阴气极重,后来一直荒废着很少有人去。
梁静把这个地址写在便签上,难道是南宫奉把她藏在了那里?
她立刻拿出手机,给周凌阳发了条消息:“我找到线索了,西郊废弃纺织厂,我们现在就过去!”
周凌阳看到消息时,正在教室里复习,他立刻收拾好东西,回复道:“我马上过来找你,你在图书馆门口等我,我们一起去!”
十分钟后,两人在图书馆门口汇合。
周凌阳手里还拎着一个背包,里面装着水和一些应急的食物:“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我们多做些准备。”
苏沅点点头,从包里掏出罗盘。
指针这次不再漫无目的地转动,而是稳稳地指向西边,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黑气,显然是感应到了浓重的阴气。
“没错,南宫奉肯定在那里!”她语气坚定,心里既兴奋又紧张。
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西郊的方向驶去。
车子越往郊区走,周围的建筑越少,空气也渐渐变得阴冷起来。
当出租车停在废弃纺织厂门口时,苏沅和周凌阳下车,看着眼前破败的厂房,心里都泛起一股寒意。
厂房的大门早已锈迹斑斑,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周围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风一吹过,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暗处低语。
苏沅掏出罗盘,指针疯狂转动,黑气也比之前更浓了。
“阴气很重,南宫奉应该就在里面。”苏沅压低声音,从包里掏出桃木剑和几张破邪符,“等会儿进去后,你一定要跟在我身后,别乱跑。”
周凌阳握紧手腕上的桃木手钏,郑重地点点头:“我知道,你也要小心。”
苏沅走到大门前,用灵力催动一张破邪符,贴在铁锁上。
“咔嚓”一声,铁锁应声而断。她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厂房,周凌阳紧紧跟在她身后。
厂房里一片漆黑,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破损的屋顶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阴气和一股腐朽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苏沅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亮前方的路。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哭声,像是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几分绝望。
苏沅和周凌阳对视一眼,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越往里走,阴气越重,哭声也越来越清晰。
当他们走到厂房深处时,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梁静蜷缩在角落里,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如纸,周身萦绕着浓得化不开的黑气,显然是被南宫奉控制住了。
而在她身边,南宫奉悬浮在半空中,玄色的长袍在阴气中飘动,脸上带着阴鸷的笑容。
看到苏沅和周凌阳,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嘲讽:“没想到你们居然能找到这里,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们了。”
南宫奉的嘲讽声刚落,周身的黑气便猛地暴涨,如潮水般朝着苏沅和周凌阳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