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钟声刚过,宿舍里早已一片寂静,林晓和赵悦的呼吸声均匀起伏。
苏沅坐在书桌前,指尖攥着那张未送出的镇宅符,眼皮却跳得越来越厉害。
这不是普通的疲惫,而是玄门之人对危险的本能预警,周凌阳那边一定出事了。
她再也坐不住,从床底翻出黑色布包,将罗盘、桃木剑和几张应急的破邪符一股脑塞进包里,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走到宿舍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室友,轻轻带上房门,身影很快融入走廊的黑暗里。
校园的夜晚格外安静,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苏沅快步走到校门口,掏出罗盘。
指针在底盘上疯狂转动,原本指向学校的方向,此刻却猛地偏向东边,指针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黑气,显然是感应到了浓重的阴气。
“果然在东边。”苏沅咬了咬牙,顺着罗盘指引的方向快步走去。
周家是豪门,住的别墅区就在城东的半山腰,距离学校不算近,她没多想,拦了一辆出租车就报了地址。
车里的暖气很足,却驱不散她心里的寒意,她紧紧攥着罗盘,看着指针始终稳定地指向一个方向,心跳越来越快。
出租车刚驶到别墅区门口,苏沅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阴寒气息。
比在学校时浓了数倍,像是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整个别墅区。
她付了车费,让司机在门口等她,自己则背着包,借着路边的树影悄悄往里走。
别墅区的安保很严,可那些保安像是没看到她一样,眼神空洞地站在岗位上,显然是被南宫奉的阴气影响了心智。
苏沅心里一沉,加快脚步,顺着罗盘的指引,很快找到了周家的别墅。
别墅里还亮着灯,可窗户里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死寂。
苏沅绕到别墅后院,借着月光看向二楼的窗户,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可她却能清晰地看到,一道玄色的虚影正贴在窗户上,周身萦绕着浓得化不开的黑气,正是南宫奉!
“周凌阳!”苏沅心里一急,从包里掏出桃木剑,指尖快速在剑身上画了一道破邪符,刚想冲进去,却突然停住脚步。
南宫奉既然敢在这里动手,肯定设了陷阱,她不能贸然行动。
她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掏出几张黄符纸,快速画了几道隐气符,贴在自己身上。
又在别墅周围的树上各贴了一张镇宅符,形成一个简易的阵法,暂时压制住周围的阴气。
做完这一切,她才悄悄走到别墅门口,轻轻推了推门——门没锁,显然是南宫奉故意留的。
苏沅握紧桃木剑,小心翼翼地走进别墅。
客厅里一片狼藉,杯子和花瓶摔在地上,碎片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阴气和淡淡的血腥味。
她心里一紧,顺着楼梯快步走上二楼,刚到楼梯口,就听到卧室里传来南宫奉阴冷的声音:“你的太阴之气果然滋补,只要吸完你,我就能恢复巅峰时期的力量了!”
“放开我!”周凌阳的声音带着挣扎,却显得很虚弱。
苏沅不再犹豫,一脚踹开卧室门。
只见周凌阳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黑气,显然已经被吸走了不少精气。
而南宫奉则悬浮在他上方,玄色的长袍在阴气中飘动,脸上带着阴鸷的笑容,看到苏沅进来,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嘲讽:“又是你这个女人,上次坏我好事,这次还敢来?”
“南宫奉,你的对手是我,放了他!”苏沅举起桃木剑,剑尖对着南宫奉,周身的灵力瞬间散开,逼得南宫奉后退了一步。
南宫奉冷笑一声:“就凭你?一个小屁孩也敢跟我斗?今天我就先收拾你,再吸了他的精气!”
话音刚落,他周身的黑气猛地暴涨,朝着苏沅扑了过来。
苏沅早有准备,侧身躲过黑气的攻击,同时将一张破邪符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