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周五晚上，苏沅刚画完一张新的防护符，手机就弹出了周凌阳的消息：“阮学妹，周末市美术馆有敦煌壁画特展，我记得你之前说对这个感兴趣，要不要一起去？就当谢谢你送我的安神茶包。”
苏沅看着屏幕，愣了一下。
她确实提过一次，但没想到周凌阳会记这么久。
不过去美术馆也好，人多阳气重，南宫奉大概率不敢现身，还能借着看展的机会，再确认下周凌阳身上的防护符是否稳固。
她指尖敲下回复：“好呀！谢谢学长，周末见～”
周六上午，苏沅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美术馆门口，刚站定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周凌阳。
他没穿平时常穿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反而换了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西装，内搭米白色针织衫，头发也精心打理过，额前的碎发整齐地梳到一边，露出了饱满的额头。
阳光落在他身上，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眉眼间的温和里多了几分清爽利落，和平时在学校里的模样判若两人。
苏沅的目光下意识地停留在他身上，一时间看直了眼。
直到周凌阳笑着朝她走过来，她才猛地回过神，耳尖悄悄发烫：“学长，你今天……”
她想说“很好看”，话到嘴边又觉得有点别扭，最后只含糊地说了句，“今天天气好像不错。”
周凌阳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艳，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为了今天的约会，他特意提前问了室友的意见，挑了好久才选了这身衣服，现在看来，效果好像还不错。
他忍住嘴角的笑意，递过手里的奶茶：“听你说喜欢喝三分糖的珍珠奶茶，刚才路过奶茶店买的，还是热的。”
苏沅接过奶茶，指尖碰到杯壁的温热，心里莫名一暖。
她只随口提过一次自己喝奶茶的习惯，没想到他居然记在了心里。
“谢谢学长，你太细心了。”她低头吸了一口奶茶，甜而不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刚好压下了刚才的慌乱。
两人并肩走进美术馆，展厅里很安静，只有讲解员温和的声音和偶尔的脚步声。
周凌阳显然做过功课，看到壁画上的飞天图案时，主动给苏沅讲解：“你看这个飞天的飘带，用的是‘晕染法’，颜色从深到浅过渡得特别自然，这种技法在唐代特别流行。”
苏沅认真听着，偶尔点头附和，目光却时不时扫过周凌阳周身。
防护符的金光还在，隐气符也没失效，看来这几天的防护很稳妥。
只是她没注意到，周凌阳讲解时，目光总会不自觉地落在她脸上，看到她认真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就忍不住加深。
走到一幅《反弹琵琶》的壁画前时，周凌阳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苏沅：“对了，我还带了相机，要不要在这里拍张照？难得来一次。”
苏沅愣了一下，刚想点头，忽然感应到一股极淡的阴寒气息。
不是南宫奉，却带着几分熟悉的恶意。
她心里一紧，立刻拉着周凌阳往人多的地方走：“我们先去前面看看吧，那里好像有讲解员在说壁画里的符咒故事，我挺感兴趣的。”
周凌阳被她突然拉着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耳尖瞬间又红了。
他没多想，顺着她的力道往前走，心里却在偷偷琢磨。
她刚才拉我手了，是不是对我也有点意思？
只有苏沅心里清楚，刚才那股气息虽然淡，却像是在试探她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