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的气息在静谧的房间里交织,西爵埋在苏沅颈窝的呼吸渐渐灼热,鼻尖蹭过她细腻的肌肤,惹得她轻轻一颤。
他下意识地收紧手臂,下一秒,便被苏沅微微推开了些。
她抬眼望着他,酒红色眼眸在月光下泛着水润的光,指尖轻轻勾住了他的衣领。
没等西爵反应,苏沅的唇已覆了上来。
不同于在露台的轻浅,这次的吻带着几分缱绻的暖意,她的指尖穿过他的发间,微微用力,将他拉得更近。
西爵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唇齿相触的地方。
原本收敛得极好的狼耳不受控地从发间冒了出来,毛茸茸的黑色耳尖带着一小撮白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他笨拙地回应着,掌心小心翼翼地扣在她的腰后,生怕用力过猛弄疼了她。
可越吻越觉得心神荡漾,身后的狼尾也悄然垂落,蓬松的毛发扫过床单,发出细碎的声响。
那尾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轻轻缠上苏沅的腰,随着两人的动作微微晃动,带着几分讨好的亲昵。
苏沅察觉到颈侧蹭过的柔软狼耳,忍不住轻笑出声,舌尖轻轻勾了勾他的舌尖。
这一下像是点燃了引线,西爵的呼吸陡然急促,狼耳瞬间绷紧,耳尖泛红得几乎要滴血,可动作却依旧带着青涩的克制。
他怕自己的急切惊扰了她,只能死死攥着她的衣料,指尖泛白。
“别怕。”苏沅稍稍退开些,指尖摩挲着他发烫的狼耳,声音带着刚吻过的沙哑,“我在。”
她的温柔像是卸下了西爵所有的防备。
他猛地低头,再次吻了上去,这次多了几分急切,却依旧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
狼尾缠得更紧了些,偶尔轻轻扫过她的手背,带来细密的痒意。
月光下,他高大的身形微微躬着,极力迁就着她的高度,墨色的短发垂落,遮住了泛红的脸颊,只露出那双满是情动的翡翠绿瞳孔,和头顶那对与威猛外表截然不同的软萌狼耳。
反差感在此刻被无限放大——明明是能独当一面的狼族少主,此刻却像只被驯服的大型犬,所有的强势都化作了对她的温柔与顺从。
苏沅忍不住伸手,顺着他的狼耳往下摸,指尖划过毛茸茸的尾巴,惹得他浑身轻颤,吻得也愈发缠绵。
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地分开,西爵的狼耳还在微微发烫,尾巴依旧缠在她的腰上不肯松开。
他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翡翠绿的瞳孔里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声音低哑又纯情:“朵朵……”
苏沅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她抬手,轻轻抚平他皱起的眉,指尖戳了戳他泛红的耳尖:“还说自己幼稚,明明……”
话没说完,便被西爵再次吻住,这次他的动作熟稔了些,却依旧带着藏不住的青涩。
玫瑰的馥郁是滚烫的、带着尖刺的拥抱,蛮横地钻进每一寸呼吸;雪松的冷冽则是骨缝里的风,刚硬地穿插其中。
先是玫瑰的甜腻汹涌而来,像毫无保留的沉溺,几乎要将人融化;下一秒雪松的清苦便撞上来,是理智的抽离与拉扯。
它们在肌肤上反复碾过,甜与苦、热与冷,缠成解不开的情感死结。
玫瑰香气烧得热烈,是爱到极致的疯魔与灼痛;雪松香气是烧尽后留在心底的凉,是爱里藏着的不舍。
两种味道在空荡的空间里盘旋、碰撞,每一缕都带着情感撕裂又黏合的痕迹。
窗外的月光依旧温柔,房间里的玫瑰香与雪松味彻底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