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沅斩杀一名魔将,战局终于出现转机。
容迟趁势爆发冰系灵力,冻住另一名魔将的四肢,手中凝聚出冰刃,径直刺穿其心脏。
另一边,凌月抓住魔将破绽,一道雷柱精准劈中其眉心,沈长青和施颐舟则合力缠住最后一名魔将,最终用金刃斩断其脖颈。
众人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疲惫感瞬间席卷而来,纷纷找了块相对干净的石块坐下,短暂休整。
施颐舟第一时间冲到苏沅身边,蹲下身查看她的左肩伤口。
伤口还在渗着黑血,周围皮肤因魔气侵蚀泛着青黑,他脸色一沉,立刻从储物袋里掏出瓷瓶和纱布,语气带着后怕:“阿姐,你这伤口再不处理,魔气就要侵入经脉了!”
他先用特制的祛魔药液仔细清洗伤口,药液接触皮肤时,苏沅忍不住闷哼一声,额角渗出细汗,却咬牙没再吭声。
施颐舟动作轻柔却迅速,一边为她包扎,一边将一枚温热的祛魔丹递到她嘴边:“含着,能缓解魔气灼烧感。”
随后又摸出好几颗补灵丹,不由分说塞进苏沅、容迟两人手里,连凌月和沈长青都没落下,“都吃了!刚才打那么凶,灵力早空了,别省着!”
丹药入口即化,温和的灵力瞬间在体内流转,众人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
凌月揉着发酸的手臂,看着苏沅肩上厚厚的纱布,咋舌道:“阿真,你刚才替大师兄挡刀的时候也太拼了,那魔将的刀要是再偏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容迟一直坐在苏沅身边,目光紧紧落在她包扎好的肩膀上,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伸手想碰,又怕碰到伤口让她疼,手指悬在半空,声音带着明显的心疼:“疼不疼?都怪我,刚才没注意身后的偷袭……”
苏沅见他一脸自责,连忙摆摆手,故意装出轻松的样子,笑道:“没事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咱们是朋友,为朋友挡刀不是应该的吗?义不容辞!”
她说着还拍了拍容迟的胳膊,想让他别多想。
可这话听在容迟耳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扎了一下,心里闷闷的不是滋味。
他看着苏沅强装轻松的笑脸,明明担心得要命,话到嘴边却只变成一句干涩的“以后不许再这么冒失了”。
他知道苏沅是怕他自责才这么说,可朋友两个字,却让他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悄悄沉了下去。
沈长青坐在一旁,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指尖摩挲着手里的补灵丹,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凌月倒是没察觉气氛的微妙,还在叽叽喳喳地吐槽刚才魔将的招式,试图让气氛活跃些。
可容迟的心思,却始终落在苏沅带伤的肩膀上,久久没移开。
休整完毕后,众人沿着通道继续深入,空气中的魔气越来越浓郁,连苏沅手中的上古剑器都开始持续嗡鸣,像是在预警前方的凶险。
约莫一炷香后,前方豁然开朗。
一座巨大的石室出现在眼前,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悬浮着一枚金丹大小的黑色晶石,周身缠绕着翻涌的魔气,正是众人要找的上古魔核。
可还没等众人靠近,四道黑色身影突然从石室四周的阴影中走出,周身散发着远超之前元婴期魔将的威压——竟是四名渡劫期魔将!
他们手持黑色长刀,眼神冰冷地盯着苏沅一行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没想到,居然真有人能闯到这里来。”为首的魔将开口,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魔气,“不过,你们也是最后一批了,秘境内其他宗门的弟子,要么被我们截杀在半路,要么吓得躲起来不敢露面,能站在这里的也就只有你们几个了。”
这话如同惊雷般炸在众人耳边。
凌月脸色一白,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法器:“你们……你们居然杀了这么多弟子?”
“杀?不过是清理些碍事的蝼蚁罢了。”另一名魔将嗤笑一声,目光落在石台上的魔核上,眼中闪过贪婪,“识相的就赶紧滚,若敢阻拦我们夺取魔核,今日便让你们和那些弟子一样,葬身于此!”
苏沅握紧手中的上古剑器,剑意悄然运转,剑刃泛起莹白光芒,抵挡住魔气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