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涟忽然打横将她抱起,触手下意识地托住她的膝弯,动作稳得不像话。
苏沅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胸口,听着那阵越来越清晰的震颤,像在听一首专属的情歌。
卧室里只开了盏床头灯,暖黄的光把一切都染上温柔的滤镜。
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却有些无措地站在床边,触手紧张地蜷缩着,像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过来呀。”苏沅笑着朝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勾了勾他的。
他犹豫了一下,才挨着床边坐下,刚想说话,就被她拉着躺了下来,柔软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隔绝了窗外的夜风,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在咫尺间交缠。
辛涟的吻再次落下来,这次不再克制,带着混沌生物独有的纯粹与炙热。
触手小心翼翼地探进她的发间,卷住一缕柔软的发丝,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
苏沅能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也能感觉到他压抑不住的爱意,她抬手环住他的腰,将自己更深地埋进他的怀抱。
“别怕。”她在他耳边轻声说,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引得他轻轻一颤。
他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把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形态里。
“不会怕。”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有你在,什么都不怕。”
床头灯的光渐渐被拉得模糊,只有星星灯的微光透过门缝渗进来,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起初,那触手只是若有似无地蜷曲着,尖端泛着半透明的粉,像初春解冻的溪水里游弋的细虾,轻轻蹭过手背时带起一阵微痒的战栗——是怕唐突的试探,是藏在柔软肌理下的小心翼翼。
忽然,它猛地绷紧了,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往回勾,仿佛要将这片刻的触碰揉进骨血里,是压抑到极致的汹涌,是终于冲破堤坝的山洪,连空气都被它搅动得发烫。
片刻后,那力道松了,带着点近乎温柔的倦怠,像潮退后留在沙滩上的细浪,慢慢平复了所有起伏的褶皱。
夜还很长,星光正好,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沅去自家公司报到那天,辛涟特意请了半天假送她。
黑色的西装套在她身上,衬得腰线愈发纤细,他帮她理领口时,指尖忍不住多停留了几秒,触手悄悄从口袋里探出来,卷住她的手腕晃了晃,像在撒娇。
“晚上我来接你。”他的声音有点闷,眼神黏在她脸上,“不许跟别的男生走太近。”
苏沅被他逗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知道了,醋坛子。”
结果那天她忙到深夜,等想起看手机时,才发现辛涟发了十几条消息,从“学姐 午餐吃了吗”到“办公室是不是有个穿白衬衫的男生总跟你说话”,最后一条是半小时前的:“我在公司楼下的香樟树下,等你。”
她跑下楼时,果然看到他站在路灯下,怀里抱着她的备用外套,头发被夜风吹得有些乱。
看到她出来,他眼睛亮了亮,几步迎上来,先把外套披在她肩上,随即不动声色地往她身后看了看,确认没有“可疑人员”,才牵住她的手。
“今天那个项目总监,是不是总找你说话?”他状似无意地问,指尖却微微收紧。
“人家都快四十了,孩子都上小学了。”苏沅无奈地笑,“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辛涟没说话,只是把她的手牵得更紧,悄悄在她手心轻轻画着圈,像在宣示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