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炅的声音裹着海风的咸湿,从游轮甲板的广播里传出来。镜头首先掠过墨蓝色的海面,浓雾像厚重的纱幔,将“海之梦号”的白色船身缠得严严实实,只有顶层的了望塔露出一点模糊的轮廓。甲板上的铜质栏杆生了绿锈,挂着的救生圈褪色得只剩浅橙底色,圈身上“海之梦号”的字样被海水侵蚀得歪歪扭扭。海风卷着浪花拍在船舷上,发出“哗哗”的声响,混着雾里若有若无的汽笛声,像极了三十年前那场海难的余韵。
玩家们的造型早已融入这复古游轮的悬疑氛围:撒贝宁穿着藏青色的船长制服,肩上扛着镀金的肩章,手里攥着一个黄铜望远镜,扮演“副船长”,脸上总带着几分刻意的沉稳,却在转身时不经意露出眼底的焦虑;张若昀穿着白色的衬衫和卡其色的休闲裤,袖口随意挽起,手腕上戴着一块老式机械表,是游轮上的“机械师”,手指上沾着机油,说话时总习惯性地摩挲着表壳;杨蓉身着酒红色的丝绒长裙,颈间戴着一串珍珠项链,是游轮上的“富家千金”,手里拎着一个皮质手包,举止优雅却总在不经意间观察着周围的人;吴昕穿着条纹水手服,系着藏青色的领结,扮演“服务生”,推着一辆银色的餐车,餐车上的银质餐具在雾里泛着冷光;飞行嘉宾白敬亭穿着灰色的风衣,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是“调查记者”,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随时记录着线索;新增飞行嘉宾孙怡则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头上戴着一顶宽檐草帽,是“海难幸存者的女儿”,手里抱着一个旧相册,眼神里藏着化不开的忧郁。
故事的引子,是“海之梦号”流传了三十年的传说:1994年的同一个月份,“海之梦号”的前身——一艘同名的货轮在太平洋某片海域遭遇海难,船上32名船员只有5人幸存,其余27人全部失踪,连尸体都未曾找到。从此,每逢海上起雾的日子,就有乘客声称在甲板上看到穿着老式船员制服的“幽灵乘客”,他们面无表情地站在船舷边,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更离奇的是,这些声称看到幽灵的人,后来都或多或少遭遇了“意外”——有人在甲板上摔倒骨折,有人在房间里丢失了重要物品,仿佛是被“幽灵”缠上了。
而就在昨晚,当浓雾再次笼罩“海之梦号”时,现任船长“老郑”(Npc)被发现死在了驾驶舱里。驾驶舱的门从内部反锁,窗户紧闭,只有通风口开着一道小缝。老郑趴在驾驶台前,背上插着一把锋利的船用匕首,匕首的刀柄上刻着一个小小的“锚”字。他的右手紧紧攥着一张泛黄的海图,海图上有一个用红笔圈起来的小岛——“无名岛”,正是三十年前货轮海难发生的地点。更诡异的是,驾驶舱的航海日志被人撕去了最后一页,桌上还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咖啡杯的杯沿上,除了老郑的指纹,还有一枚模糊的女性指纹。
“首先梳理核心信息:死者老郑,男,58岁,‘海之梦号’现任船长,同时也是三十年前货轮海难的幸存者之一。”何炅站在驾驶舱门口,透过门缝观察着内部的情况,“根据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正是浓雾最浓的时候。致命伤是背部的匕首伤,匕首直刺心脏,一击致命。现场没有打斗痕迹,但通风口的栅栏有被撬动过的痕迹,不排除凶手从通风口进出的可能。”
撒贝宁举起望远镜,对着雾蒙蒙的海面看了看,又转头看向驾驶舱里的海图:“这张海图很旧,看起来就是三十年前货轮上用的那种。老郑作为幸存者,为什么会在昨晚突然拿出这张海图?而且还把‘无名岛’圈了起来?难道他发现了当年海难的真相?”
“我父亲就是当年海难的失踪者。”孙怡抱着相册,声音带着哽咽,“我这次来,就是想查清父亲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前几天,我找到老郑,问他当年的情况,他却含糊其辞,说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让我别再追问,否则会有危险。”
张若昀蹲下身,检查着驾驶舱的通风口,手指拂过栅栏上的划痕:“这撬动的痕迹很新,应该是昨晚刚弄出来的。凶手如果从这里进出,体型必须很瘦小,否则根本钻不进去。”他的目光在吴昕和孙怡身上扫过,“比如,服务生或者像孙怡这样的年轻女孩。”
杨蓉打开手包,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三十年前的货轮和一群船员,老郑站在人群中间,旁边还有一个穿着船长制服的男人,“这是我从家里的旧相册里找到的,这个穿船长制服的男人是我爷爷,他当年是货轮的大副,也是海难的失踪者之一。我爷爷的日记里写过,当年货轮出发前,老郑曾和他因为‘货物’的事情大吵一架。”
吴昕推着餐车走到驾驶舱门口,指了指桌上的咖啡杯:“这杯咖啡是我昨晚十一点送过来的。当时老郑说他要熬夜看海图,让我送一杯黑咖啡过来。我放下咖啡就走了,那时候驾驶舱里只有他一个人,通风口的栅栏也还是好的。”
白敬亭翻开笔记本,念出上面的记录:“我查过资料,三十年前的海难很蹊跷。货轮原本的航线根本不经过‘无名岛’,却突然偏离航线开了过去。而且,当时船上除了常规货物,还搭载了一批‘特殊货物’,但这批货物的清单在海难后就不见了。”
就在这时,雾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海里。大家跑到甲板上,只看到海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很快就被浓雾掩盖,什么都看不见了。
接下来的分组搜证,何炅和撒贝宁负责搜查老郑的船长室;张若昀和杨蓉前往游轮的底层机房;吴昕和孙怡去乘客的房间区域;白敬亭则独自前往游轮的档案室,查找三十年前的海难资料。
老郑的船长室里,何炅在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铁盒,撒贝宁用随身携带的指甲刀撬开了锁。铁盒里装着一沓书信和一本厚厚的账本。书信大多是三十年前老郑写给一个叫“阿玲”的女人的,信里提到“这批货不能出事,否则我们都得死”“如果我没回来,就把账本交给警察”。账本上记录着三十年前货轮的收支情况,其中有一笔大额的“不明收入”,金额高达一百万,收款日期正是货轮出发前的一周。“这个‘阿玲’是谁?这笔不明收入又是怎么回事?”撒贝宁皱着眉头,把书信和账本递给何炅。
张若昀和杨蓉在底层机房里,发现了一个隐藏在管道后的暗格。打开暗格,里面放着一个生锈的铁箱,铁箱里装着几件老式船员制服和一个破旧的无线电对讲机。制服的口袋里,有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11点,甲板见,关于货物的事,必须说清楚。”纸条的落款是一个“杨”字。杨蓉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这个‘杨’,会不会是我爷爷?”在对讲机的电池仓里,还藏着一张小照片,照片上是老郑和一个年轻女人的合影,女人的眉眼间和孙怡有几分相似。
吴昕和孙怡在乘客房间区域的垃圾桶里,找到了一张被撕碎的纸条,拼凑起来后,上面写着:“咖啡里加了安眠药,等他睡着,就把海图拿出来。”孙怡突然想起什么,从相册里拿出一张照片:“这是我父亲当年的照片,你们看,他的口袋里也有一个和这张纸条一样的钢笔。”吴昕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