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的地盘又怎么样？”陈东来往前走了一步，身后几十个黑衣人也跟着齐齐往前一步，那股压迫感让赌场的保镖们下意识地后退。
“今天，我儿子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让你这个‘皇家一号’，明天就变成一堆废墟！”陈东来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倒要看看，孙长空会不会为了一条狗，跟我陈东来彻底翻脸！”
整个赌场，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陈东来的霸道给震住了。是啊，陈家是比不上孙家，但陈东来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而且是个白手起家的狠人，真把他逼急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孙家也得惹一身骚。
为了一个孙志雄，为了一个王海，值得吗？
答案，不言而喻。
王海的脸色变幻不定，他看向孙志雄，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怨毒。
……
楼下，黑色的奥迪A8L里。
林羽指间的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他将烟蒂弹出窗外，一道漂亮的红色弧线在夜空中划过，随即熄灭。
手机屏幕亮起，是黑豹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
“陈东来带人把场子封了，跟王海当场翻脸，孙志雄吓得跟鹌鹑一样。林先生，我黑豹这辈子没服过谁，今天，我服了。”
林羽看完，面无表情地删掉了信息。
服不服，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把火，已经烧起来了。
他发动汽车，平稳地驶向皇家一号那金碧辉煌的大门口。
此时，门口已经乱成了一团。陈东来的人控制了外围，和夜总会的安保人员紧张地对峙着，气氛一触即发。
很快，电梯门打开，陈东来在一群人的簇拥下，黑着脸走了出来。他身后，陈光昂首挺胸，脸上还挂着泪痕，但眼神里满是报复的快意和劫后余生的兴奋。
王海和孙志雄没有跟下来，想必是被扣在了楼上。
“爸！你看，就是那个孙子！还有王海那个老狗！你一定要给我弄死他们！”陈光还在喋喋不休地叫嚣。
“闭嘴！嫌不够丢人？”陈东来回头呵斥了一句，陈光立刻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吱声。
林羽推开车门，快步走到后座，恭敬地拉开了车门，全程低着头，像个不存在的影子。
陈东来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陈光一屁股坐进车里，看到驾驶座上的林羽，愣了一下，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脚踹在驾驶座的靠背上。
“妈的！你小子跑哪儿去了？刚才老子在楼上差点被人弄死，你他妈在
林羽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声音依旧是那个司机的木讷和恭敬。
“陈少，我在车里等您吩咐。”
“等我吩咐？等我给你收尸吗？”陈光骂骂咧咧，但似乎也找不到什么实质性的错误，只能把火气撒在车上，“开车！开快点！这鬼地方，老子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了！”
“是，陈少。”
黑色的奥迪A8L无声地启动，平稳地汇入车流，将身后那栋灯火通明却暗流汹涌的大厦，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车内，陈东来闭目养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光还在兴奋地打着电话，向他的朋友们吹嘘着今晚的“英雄事迹”。
而开车的林羽，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川流不息的城市灯火，眼神幽深。
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