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馆内的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和空气中尚未消散的荷尔蒙气息。
林羽换好衣服，正准备离开，更衣室的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关上。
赵凯堵在门口，他已经换下了湿透的球衣，但那张英俊的脸却因为充血而显得有些扭曲，双眼死死盯着林羽，像是要吃人。
“有事？”林羽拉上背包拉链，语气平淡。
“林羽！”赵凯的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别以为一场球，你就赢了。”
林羽甚至懒得看他，绕开他想从另一边走。
“输了就滚远点，别在这丢人现眼。”
这种无视，比任何嘲讽都更让赵凯抓狂。他所有的骄傲，在篮球场上被碾碎，现在，连最后的尊严也被对方踩在脚下。
“你找死！”
赵凯怒吼一声，猛地转身，一拳砸向林羽身旁的铁皮更衣柜！
“哐！”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空旷的更衣室里回荡。
林羽的脚步停下，他侧过头，看向那个厚实的铁皮柜。
只见柜门上，一个清晰的拳印深深凹陷了进去，边缘的铁皮都因为巨大的力量而扭曲变形。
更衣室里剩下几个还没走的学生，看到这一幕，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大气都不敢出。
这他妈是人能打出来的力量？
赵凯缓缓收回拳头，指骨上只有一点擦伤。他喘着粗气，看着林羽的眼神重新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那是一种掌握着绝对力量的自信。
“现在，你还觉得你赢了吗？”
他一步步逼近林羽，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病态的快意。
“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篮球、成绩……那些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