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陈卷卷其实听见沈母和沈阳序的对话了,心里总归还是暖暖的。
心里虽然烦躁,也是不能乱发疯不是,再说自己现在也没有骂人的精气神。
害怕一个激动就是血流成河......
沈阳序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
陈卷卷见他蹑手蹑脚的,心里莫名觉得搞笑。
语气也没有那么强硬了 ,毕竟现在是有求于他!
陈卷卷‘嗯嗯’了两声,假模假样地挠了挠头发。
“你可知道构树?”
“构树?”沈阳序想了想,答,“不知道!”
“要你何用?”
沈阳序后背一紧,挣扎说道:“或许你可以说说那树的样子,我可以带着表哥上山去找。”
这还差不多,陈卷卷点了点头:“绿叶子。”
“树不都是绿叶子?”
“你不要抢话,听好了。”
沈阳序垂下了脑袋:“好!”
“树干呈暗灰色或浅灰色,叶片多呈心形,也常有不规则的裂变,果实中心是木质果托,外被肉质浆果,成熟前呈青色,成熟后呈橙红色......”
“好像见过!”
陈卷卷想了想,继续道:“这个季节应该正是果子熟透了的季节!”
沈阳序迟疑片刻:“你说的是楮树?”
陈卷卷一拍脑门儿,激动道:“对,对,就是楮树。”
她忘了,构树的别名就叫做楮树,别名楮桃,野杨梅,她还吃过呢!
虽兴奋,但没见到实物,她还是不敢确认沈阳序口中的楮是是不是自己所说的构树。
“哪里有?”
沈阳序想了想:“就我们的那匹山上就有啊,多的很,在山的最北面,一大片。”
一大片?陈卷卷抑制不住的兴奋:“明天一早上山去确认确认!”
“你来了月事,你就在家休息,明天一早我和堂哥上去,摘点树叶和果实下来给你确认就是。”
“不,我就要上去。”
“你要是不要命你就去,别让我带路。”
说完沈阳序还生气起来了。
莫名其妙,关你屁事?
陈卷卷终究还是没和他闹,沈阳序也不知道刚哪来的勇气和她叫板。
或许是沈母要剥了他的皮吧。
在剥皮与挨打之间,他选择了挨打。
好在那母老虎虚弱的很......
见陈卷卷没啥心力和他拌嘴。
沈阳序问:“你要用楮树来干嘛?”
陈卷卷:“造纸啊?”
“楮树能造纸?闻所未闻!”
“你个没文化的当然没听过,你要是听过就不会在这犄角旮旯了。”
母老虎这嘴挖苦人起来真是要人命啊!
沈言序:“......”有苦在心口难开,我可是整个东风村最有文化的人啊。
试问一下,村里有多少孩童称他一声老师?
沈阳序只能默默吃瘪:“那我明天上山采了回来再说。”
陈卷卷摆了摆手:“罢了,这次就听你的。”
确实是量太大,不适合出门啊。
当晚,可把沈阳序给折腾怪了 ,陈卷卷整夜都是迷迷瞪瞪的,沈阳序给她兑了三次红糖水,端了四次热水......
第二天白天,陈卷卷倒是睡得香。
沈阳序顶着熊猫眼就和沈样子智上山去找楮树去了。
“三弟,这楮树真的能造纸?”
沈阳序爬上一个坎,不疑有他:“当然。”
沈阳智眼睛瞪得提溜圆,颇为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