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兰花轻轻的拨开她的衣衫,黄建青给她擦拭,陈卷卷给她上药。
衣衫褪的越多,身上的伤就显现的越多。
伤疤深深浅浅,绵绵不绝......
红痕、淤青、黑褐色的疤......坐落在她肌肤的每一寸。
让人看的一顿心惊。
越拔越是心底难受。
堵得慌......
沈母找来自己的粗布衣裳:“你别嫌弃,先给换上,小心别着凉,我给你装了药,你要时刻记得擦,好得快,这样不容易留下疤痕。”
“嗯。谢谢婶子。”朱珠笑着接受。
眼里没了以往的淡淡的凄苦,现在的她像朵明艳的花,灿烂热烈,扎根向上。
给朱珠上完药,大家自是各自忙去。
朱珠自也不是要耽搁的,这就要去喂鸡喂鹅的。
鸡鹅都饿的暴躁得很了......
“姐姐,记住我教给你的,以后不许再挨打了。”陈卷卷轻描淡写开口,语气确实带着再强硬不过的口吻。
“不会了......”朱珠言辞肯定,语气与她帮她们做针线的时候一般无二。
说完给了陈卷卷一个淡淡的微笑:“谢谢。”
然后快步离开。
陈卷卷安静的站在原地,望着她纤薄的背影,眸光微动,恍惚间自觉有些不真实感。
这个女子在她的影响下,成为了开在悬崖峭壁上的花,美丽又危险。
她自己就是她的底气。
她是高兴的,她应该高兴。
可是这个时代下的女性,仅仅只有朱珠一个人是这样吗?
不......有很多很多,数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