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
我是真的很失败,他想。
后背靠着墙角,有些发凉,他握紧了手掌,干净的指甲掐紧掌心,有些疼,他就这样任由它疼,痛感能让他暂时的清醒。
在她眼里,他什么也不是。
在她眼里,他是这个家里的蛀虫。
无一是处......
失败至极。
以前的那些片段,像走马观花般一帧一帧闪过。
很笨,很傻。
自己还沉沦其中不自知。
不堪回首。
沈阳序很失落,像走了魂儿,在他的长袍下,他显得瘦骨嶙峋。
对,已经失去灵魂的人,怎么丰盈的起来呢?
他害怕陈卷卷,害怕世俗的眼光。
所以他对自己说,他是这个村里唯一可以考上秀才的。
他就是这样给自己壮胆的,只有自己给自己洗脑,自己都认可自己了,才有足够的底气。
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底气,其实都是虚空,都是枉然。
他很缥缈,不真实。
所以他得不到真心。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在冰冷的墙角,他想了很多,很多......
越想越乱,越想脑袋越疼。
两个堂哥将一袋一袋的杏子扛回家,她也跟着出去了。
他们都看了他一眼后,各自做事。
他发着愣,但是那些眼神投射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有感知的。
两个堂哥脸上总是挂着对生活的满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