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姐,以前我跟爷爷和弟弟相依为命,靠着家里唯一的财产。”说到这里,刘二娃拍了拍前面的老牛含泪说道:“这头老牛的年纪比我还大,他是看着我长大的,农忙是它做农活,农闲时它拉人,我们一家人都靠它过日子。
后来,爹生病走了,娘生下弟弟也走了,家里积蓄也没有了,日子就难了,不过,只要有这头牛在,日子总能过得下去。”
他仰头吸了吸鼻子,然后用袖子把鼻子一揩:“不过现在好了,我跟着你都能吃着大肉包了,还能给我爷我弟带回去,我能给家里带点钱回去,日子也过的比之前好了不少。”
沈母听了眼泪花儿都快要锵不住了,她今天带了手帕,拿手帕擦了擦泪水,安慰道:
“二娃,你从小就命苦,你现在日子好些了,以后的日子会更好的,你是个勤快的娃儿,这个家靠你过得有滋有味,你爹娘在天上看见也会夸你的。”
刘二娃泣声两下:“不知道我爹娘在天山好不好。”
“你好他们自然好......”沈母到底是一个做母亲的,安慰人起来还是有模有样。
“二娃,你做的都是对的,你可以笑,可以哭,可以道命运的不公,但是你要好好生活......”
“卷姐。可以笑,怎么可以哭,我可是家里的顶梁柱,我都哭了,这个家就完蛋了......”刘二娃本就流了几滴泪水,现下被他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是男子汉,男子汉是不允许哭泣的,那是懦弱的表现。
陈卷卷并没有反驳他,而是笑了笑,说道:“你说的没错哦,当男子汉就了你可能已经忘了,你除了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还是你自己,是一个有些有肉的自己。
你如果允许你自己做自己,那你便有了哭和笑的权利,并且没人会笑你。”
牛车摇晃,崎岖小路也歪歪扭扭,山间的风景也在眼前摇曳,像是有名的画家将一幅有生命力的山水画展示在你眼前。
刘二娃驾着车没有再说话,只在嘴里喃喃道:“我还是我自己,我还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