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绍堂一脸的不情愿,脚步拖沓地缓缓离去,每走一步都好像要花费巨大的力气一般。
他的身体虽然在向前移动,但他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江婉身上,仿佛要把她的身影深深印刻在脑海里。
江婉看着叶绍堂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口气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和纠结。
此刻的江婉心情异常纷乱,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见到叶绍堂时产生如此复杂的感受。
曾经,她对叶绍堂充满了恨意,甚至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然而,这一次的相遇却让她心中的仇恨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
当她得知叶绍堂已经离婚的消息时,内心深处竟不由自主地涌起一丝期待。
这种期待让她感到十分困惑,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一个曾经深恶痛绝的人产生这样的感觉。
江婉急忙摇头,试图将这种荒唐的想法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她告诉自己,不能被感情左右,不能让过去的恩怨影响到现在的生活。
然而,越是想要忘却,那些回忆和情感就越发清晰地涌上心头。
“看来我也并非圣人,我的心性还远远没有达到铁石心肠的境界。”江婉暗自叹息,“终究还是被情所困啊。”她深知,恨得越深,往往意味着爱得也越深。
就在江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怡芳师太不知何时悄然来到了她的身旁。师太温柔地轻声说道:“总裁,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现在已经入秋,夜晚的风有些凉,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说着,她轻轻地将一件衣服披在了江婉的肩上。
江婉目光若有所思地望演出的海平面,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怡芳,你跟天儿也相处了这么些时日,可曾察觉到他和从前有什么不同?”
怡芳师太双手合十,神色凝重地回应:“总裁,贫尼明白您的顾虑。但无论他是叶天还是叶啸天,终究都是您的骨肉。这十年来,贫尼在罗浮山上看着他长大,对他的脾性再了解不过。”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惋惜:“若是依着他从前的性子,若能静心钻研武学与艺术,假以时日必定能成大器。可惜...”怡芳师太的声音低沉下来,“自那以后七八年间,他终日浑浑噩噩,不仅荒废了修行,连活下去的意志都消磨殆尽。”
“他在山上犯下诸多过错,主持实在没有办法,才不得已才废了他的丹田,将他逐出山门。”怡芳师太叹了口气,“自那以后,他便与武道无缘了。当您召我来保护他时,贫尼还以为他仍如传闻中那般,在小漠镇上做个游手好闲的混混。”
说到这里,怡芳师太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可真正见到他时,贫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整个人脱胎换骨,行事沉稳老练,言谈间透着超乎年龄的智慧与远见。更令人费解的是...”她压低声音,“他对武道的理解和境界竟远胜于我,可他的丹田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