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的脸色也同样凝重。他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正是某个投诉论坛的界面，满屏都是对“神经交互”技术的质疑和谩骂。
“林总，舆论对我们很不利。”林曼站在一旁，语气担忧，“虽然我们一直在澄清，但很多用户根本不关心区别，他们只会觉得‘这类产品’都不行。我们前期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技术口碑，正在被快速消耗。”
“我知道。”林烨的声音有些低沉。他揉了揉眉心，这种局面他预料到了，但真正发生时，依然感到棘手和愤怒。这是一种阳谋，利用低质低价产品进行饱和式攻击，破坏市场环境。
“客服部那边，增加人手，三班倒。”林烨做出指示，“所有客服人员必须熟练掌握如何引导用户区分正品与仿品，口径要统一，态度要耐心。用户是无辜的。”
“法务部和市场部联动，起草一份正式的官方声明，强烈谴责某些厂商的混淆视听行为和粗制滥造产品对行业造成的伤害，并再次明确我们的技术差异性和专利壁垒。同时，加大官方防伪认证的宣传力度。”
“另外，”林烨目光锐利起来，“让秦风和李明轩加快速度，筛选出几家在投诉中口碑稍好、有一定技术改进意愿的联盟边缘成员，尝试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分化瓦解，甚至……拉过来。告诉他们，跟着巨象喝毒药，不如跟着星火喝汤。”
“明白！”林曼立刻记下，转身出去安排。
办公室里只剩下林烨一人。他走到落地窗前，窗外夜色已深，城市依旧灯火通明。但此刻他的心情，却如同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不是一场公平的技术竞争，而是一场恶劣的市场混战。巨象躲在后面，用低廉的成本，就给他制造了巨大的麻烦。
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但更多的是不甘和斗志。
他拿出手机，翻看着公司内部论坛。一个客服姑娘发了一条略带委屈又自我鼓励的动态：“今天又被当出气筒了，但解释清楚后那个用户最后还跟我说了谢谢。守护星火的口碑，不容易，但值得！加油！”
林烨看着这条动态，冰冷的内心仿佛注入了一股暖流。
他打开通讯录，找到客服部主管的电话，拨了过去。
“是我，林烨。”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和力量，“告诉大家，辛苦了。这个月客服部全员，奖金翻倍。你们不是在挨骂，你们是在第一线，为我们所有的研发人员、生产人员，守护着最重要的战场——用户的信任。拜托了。”
电话那头，客服主管显然没想到会接到老板的直接电话，愣了几秒，声音有些哽咽：“……谢谢林总！我们……我们一定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