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比起让一个小辈掌权,他们更怕家人受到报复。
“既然没人反对,”杨巍拿起桌上的家主印章,“从今天起,杨家所有事,我说了算。”
“各位叔伯放心,张诚只是个外人,做错事就该罚,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我还是会多多包容的。”
散会后,杨巍在老宅睡了一觉回到公司,杨巍将家主印章重重按在文件上,抬头时,窗外暮色正浓。
他望着玻璃倒映中自己略显苍白的脸,忽然低笑出声,笑声里裹着三分自嘲,七分森然。
“少爷,守夜人分部发来函件,要求明天下午三点前提交杨氏集团近三年的财务报表。”
秘书推门进来,将牛皮纸袋放在桌上,“另外……”
“说。”杨巍转动着钢笔,笔尖在“鲲鹏灵核”四个字上划出深痕。
“守夜人的江夏和王腾在楼下,说要……”
“让他们上来。”杨巍忽然打断,指尖叩了叩桌面,“顺便把保险柜里的礼物拿出来。”
老张退下后,杨巍起身走向落地窗前。霓虹灯光在他眼底流转,映出唇角若有若无的讽笑。
片刻后,办公室门被推开,江夏与王腾并肩而入,杨巍的办公桌中央,赫然摆着把柄染血的匕首。
“杨少这是要示威?”
王腾扯了扯袖口,目光扫过匕首,“还是想解释这玩意儿怎么会有邪神教气息?”
杨巍转身,手指轻轻抚过匕首上的血莲纹路。
“王腾,你家我派人送了几张购物卡,不限额度,算是你弟弟的精神损失费。”
“至于这匕首……”他突然将匕首掷向王腾,寒光在空气中划出半道弧。
“算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产。”
江夏挡在王腾身前,写轮眼骤然开启,一手握住匕首,刀柄上缠着的红绳无风自动。
江夏眯起眼,发现那红绳竟是用某种符咒编织而成。
“有意思。”杨巍重新坐下,“你们查到多少?”
“查到杨志彪与邪神教勾结,查到昨晚邪神教的血莲在你私人别墅中呆了半小时。”
江夏轮回眼在暗处泛起微光环顾四周。
杨巍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震得水晶吊灯唰唰作响。
江夏二人蹙眉看着有些癫狂的杨巍,杨巍笑声停止忽然从抽屉里取出两张信封,
“鲲鹏灵核我找到了。”杨巍答非所问,将信封推过去。
“但是你们守夜人和邪神教我都惹不起。”他站起身,“这是邀请函,三天后,我把他摆到黑市拍卖堂上,你们价高者得。”
“拍卖赚的钱我一分不留,全部捐赠!”
王腾突然按住杨巍肩膀:“你到底想干什么?”
杨巍甩开他的手,走落地窗前:“我要让沈文儒知道,谁才是棋盘上的执棋人。”
“而你们,最好祈祷自己不是过河的卒子。”
江夏和王腾带着那两张信封离开杨氏集团时,夜色已然降临了整座城市。
车内气氛凝重,王腾反复摩挲着那把染血的匕首,指腹划过冰冷的血莲纹路,眉头紧锁。
“这杨巍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又是威胁又是抛出鲲鹏灵核,现在还说要公开拍卖,他就不怕被守夜人和邪神教一起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