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凤衔青欣赏着他瞬间失态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她直起身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几位大臣听到。
“丞相大人,可要好好闭门思过,以后别再听信什么江湖术士的鬼话了,本宫瞧着,您这印堂发黑,怕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要不要本宫给你画道符,驱驱邪?”
这话一出,周围的大臣们都忍不住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憋得脸都红了。
虾仁猪心,这简直是虾仁猪心啊!
刚刚才用“妖邪”污蔑人家,现在反被人家说自己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这简直是把苏远的脸皮,放在地上来回地踩。
“多……多谢娘娘关心,臣,告退。”
苏远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不敢再多待一秒,他怕自己再不走会控制不住当场失态。
凤衔青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嘴角的弧度缓缓收敛。
“走吧。”她转身,重新牵起厉渊的手。
“嗯。”厉渊应了一声,将她冰凉的指尖包裹在掌心,带着她走向那辆奢华的龙辇。
上了马车,隔绝了外界所有的视线和声音凤衔青才彻底放松下来,整个人都陷进了柔软的锦垫里。
厉渊将她捞进怀里,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刚才,你跟他说什么了?” 他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没什么。就是跟他打了个招呼。”
厉渊没再追问。
那个叫苏远的人,惹她不高兴了。
闭门思过,罚俸半年?
太轻了。
等回去,就找个由头,把他和他那个不知死活的女儿,一起剁了喂狗。
另一边,丞相府的马车里。
苏远一上车,便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软塌上。
“丞相大人,您……您没事吧?”一个黑衣人在马车内出现。
“她……到底是谁?”
“回丞相大人,这个凤衔青,确实是青鸾国的亡国公主,身份背景,并无可疑之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她入宫之后,便一直痴傻,直到不久前才突然恢复神智。”
黑衣人顿了顿,继续说道:“丞相大人,您怀疑她?或许是巧合,我们的人打探过,确实是痴傻,不是演的。”
“巧合?”苏远冷笑一声。
他不能和一个凡人讲,那张符,是帝君亲赐,遇神则亮,遇则焚。
而且他动了手脚,是可控的,但……那个有点本事的道长竟然无法操控。
这不可能。
她的指尖……燃起的好像是涅盘之火……?
那是……
苏远的瞳孔瞬间收缩,一个尘封了数万年,几乎被遗忘的名字,猛地撞进了他的脑海。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那个人在无间炼狱里被压制了那么久,早该神魂俱灭,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这里!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得找机会告诉帝君计划有变,在这里……碰到了个老熟人。
甚至之前一个莫名死亡的神将……可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