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跨域学院终于落成。圆形的穹顶在阳光下泛着七彩的光,界域藤的藤蔓顺着穹顶蔓延,开出万域共生花,花瓣上的星图随着星轨转动,像个活着的宇宙模型。开学那日,万域的新生顺着星桥而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好奇与期待:
雷晶域的少年背着巨大的矿锤,锤柄上缠着木行域的防滑藤;木行域的少女怀里抱着会说话的幼苗,幼苗的叶片能翻译万域语言;镜影域的孩子穿着流光织成的衣裳,衣裳上映着自己想象中的未来模样;死寂域的新生灵们围成一团,银蓝色的身体上沾着共生花的花粉,怯生生却又充满向往。
开学典礼在共鸣堂举行。林晚昭站在万灵根切片铺成的讲台上,看着台下一张张稚嫩的脸,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握住灵田玉牌的瞬间——那时的她不会想到,有一天能站在这里,对所有“与众不同”的孩子说:“你们的特别,不是缺陷,是礼物。”
风长老作为教务长,给新生们上了第一堂课。他没有讲枯燥的典籍,而是让每个孩子展示自己的“特殊能力”:雷晶域的少年能用矿锤敲出不同频率的雷音,木行域的少女能让幼苗开出不同界域的花,镜影域的孩子能在光影里画出别人的心声,死寂域的新生灵们能凝聚银蓝色的光,修复受损的灵植。
“看到了吗?”风长老的声音透过界域藤传遍堂内,“这些能力没有高低之分,就像万域的能量没有贵贱之别。雷晶的刚,木行的柔,镜影的幻,都是构成宇宙的一部分。”
阿夜则带着新生们参观实训区。在雷晶域的模拟矿脉,她教孩子们用木行域的感应草寻找伪矿石;在木行域的迷你森林,她演示如何用雷晶域的导电石引导治愈花移动;在镜影域的幻境,她笑着被光蝶们变成各种模样,告诉孩子们:“别怕被迷惑,只要记住自己是谁,就能找到出路。”
林晚昭站在共鸣堂的窗边,看着实训区里嬉笑打闹的身影——雷晶域的少年正帮镜影域的孩子抵挡模拟雷暴,木行域的少女在给死寂域的新生灵讲解灵植知识,不同界域的孩子手拉手穿过光影幻境,笑声顺着星轨传到很远的地方。
“在想什么?”风长老走到她身边,递过一杯用万灵根泡的茶。
“在想,这大概就是最好的共生吧。”林晚昭望着窗外的星桥,桥上还有源源不断的新生赶来,“不是强迫所有人变得一样,而是让每个人都能在别人的光芒里,找到自己的璀璨。”
风长老笑着点头:“就像你培育的万灵根,它兼容万域能量,却从未失去自己的根。”
夕阳西下时,跨域学院的穹顶亮起暖黄的光。新生们在宿舍区的空地上围着篝火唱歌,雷晶域的雷音、木行域的叶哨、镜影域的轻吟、死寂域的微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没有歌词却无比和谐的歌。
林晚昭坐在界域藤下,看着阿夜被孩子们围着问东问西,看着风长老在篝火边比划着讲万域的故事,看着万灵根的嫩芽在息壤上舒展,忽然觉得,所谓“废柴小姐的灵田系统”,从来不是要让她成为多么强大的修士,而是要让她明白:
每个生命都有属于自己的土壤,每颗种子都能开出独特的花。当不同的土壤相连,当各异的花朵共舞,那片跨越一切界限的芬芳,就是宇宙最美的模样。
夜深了,跨域学院的灯光依旧明亮,像星轨上最温暖的星。界域藤的藤蔓轻轻摇曳,将孩子们的笑声送往万域,而灵田的息壤里,新的种子正在发芽,它们将顺着星桥,在每个等待希望的角落,长出属于未来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