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剑已经被海鸥号运走了啊。”猴子又蔫了下来，“难不成我们还得去公海上追？”
“未必。”叶晓洁冷静地反驳，“如果剑本身就是密码本，那么在使用它之前，双方必然已经掌握了它的详细资料。这些资料，会不会有副本留在不夜城？比如，藏锋斋会不会留有这柄剑最详尽的档案？包括高清照片、射线扫描图、甚至微观结构分析？”
对啊！交易物品走了，但资料可能还在！
“猴子！集中火力，攻藏锋斋！”我立刻下令，“想办法找到他们内部存储的、关于那柄战国青铜短剑的所有技术资料！特别是那种可能用于密码编码的细节信息！”
“明白！这回目标明确多了！”猴子摩拳擦掌，再次投入到虚拟世界的攻防战中。
然而，事情似乎总不会一帆风顺。几个小时过去了，猴子那边进展缓慢。“藏锋斋”的网络防护比想象中严密，而且他们的内部资料服务器似乎采用了物理隔离的方式，无法从外部直接访问。
“妈的，这帮人太贼了，核心资料根本不上外网。”猴子懊恼地捶了一下桌子。
眼看一条看似明朗的线索又要陷入僵局，一直沉默着翻阅自己之前笔记的叶晓洁忽然抬起头，眼神有些奇怪。
“天铭，猴子，”她轻声说，带着一丝不确定，“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分析你父亲留下的那份‘账本’索引时，里面提到过一个代号，‘GZ-03-F’？”
“记得啊，”我点头，“‘明荐李，暗通款曲，证据？’，怀疑是指刘启明和李国明勾结嘛。”
“不是内容，”叶晓洁指着笔记上的一处，“是备注里，有一个非常不起眼的符号，像个扭曲的‘S’，旁边有个很小的数字‘7’。我当时以为是无意义的标记或者页码。”
她拿出手机，调出之前拍下的资料照片，放大那个角落。确实有一个几乎被忽略的、手写的怪异符号。
“这个符号……”叶晓洁切换手机画面，调出另一张图片——是那柄战国青铜短剑剑格上云雷纹的高清展览图局部。她将那个“扭曲的S”符号叠加在云雷纹的某个转折处……
竟然有七八分相似！而那个小数字‘7’，似乎对应着云雷纹中第七个循环的起始点！
我倒吸一口凉气！父亲的账本里，竟然早就暗示了这柄剑？！那个符号和数字，难道是……密码本的索引提示？！
“父亲……他到底查到了多少……”我感到一阵心悸。父亲在察觉危机、留下线索的过程中，很可能也注意到了这柄剑的特殊性，甚至可能已经窥破了对方秘密通讯的某种模式！
这个意外的发现，像一道强光，瞬间照亮了迷雾的一角。虽然我们仍然没有密码本，但父亲的账本为我们指明了一个可能的方向——这柄剑的纹饰本身，或许就是密码体系的一部分！
“猴子！”我声音有些发颤，“先别强攻藏锋斋了！重新分析那柄剑的所有公开和我们能找到的图片，重点研究它的纹饰，特别是云雷纹的每一个细节！还有，查一下有没有关于这种战国时期纹饰可能蕴含的符号学或者密码学意义的研究！”
“明白！”猴子也意识到了这个发现的重要性，立刻转向。
夜深人静，咖啡馆二楼的灯光依旧亮着。我们仿佛回到了最初破解父亲电路图密码的时候，只是这次的“密码本”，是一柄穿越了千年时光的青铜剑。它的冰冷锋刃之下，是否真的隐藏着现代罪恶的通行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