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倒。”
他拖着左脚，一步步向前。每走一步，战体紫金纹就亮一分，压制毒素蔓延。玄金猊兽低吼着，金焰护盾贴身环绕，为他争取最后几息时间。
距离巨蛋还有七步。
六步。
五步。
黑液液环突然升起，化作一面扭曲的屏障，挡在祭坛中央。屏障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小孔洞，每个孔洞中都伸出一根细如发丝的触须，密密麻麻，如针林般对准他。
秦昊停下脚步，剑尖微颤。
他知道这一剑劈下去，未必能毁掉巨蛋，反而可能激发出更恐怖的反噬。可若不劈，毒素很快就会侵入心脉，到时连站都站不稳。
他深吸一口气，战体逆脉运转至极限，紫金光芒在皮肤下奔涌如河。
剑光蓄到最满时，他忽然察觉异样——那面黑液屏障的脉动节奏，竟与幽影兰残叶消散前的最后震动完全一致。
仿佛……它在模仿什么。
他心头一震。
可还没来得及细想，屏障骤然收缩，所有细触须如暴雨般射来。
秦昊挥剑横斩，剑光炸裂，前排触须尽数粉碎。可后续攻势毫无停歇，第二波、第三波接连不断，金焰护盾被击打得剧烈震颤，玄金猊兽发出一声痛苦嘶鸣，被迫退回丹田。
他右臂的黑丝已爬过肩膀，指尖开始发麻。
第四波触须袭来时，他只能勉强抬剑格挡。第五波，剑势已滞。第六波，他被逼得后退三步，一脚踩空，后背撞上残破的石柱。
触须如潮水般围拢，最后一根直扑他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他左手猛然按在胸口，龙血藤根系瞬间破体而出，不是攻向触须，而是刺入自己左肩。
剧痛让他眼前一白。
可就在那一瞬，他体内战体能量流向突变，逆脉逆转，竟将部分毒素强行导入龙血藤根系。那根扑向咽喉的触须在距离皮肤半寸处猛地一顿，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缓缓退开。
秦昊靠在石柱上，喘着粗气，左肩血流不止。
他抬头看向巨蛋，裂缝中的金光正剧烈闪烁，频率越来越快，几乎连成一片。
而那圈黑液屏障，也开始缓缓后退，重新流入裂缝，像是……在畏惧什么。
他抬起右手，发现指尖的紫金血正一滴一滴落在地面。血珠接触石面的瞬间，竟让周围的黑液轻微退散。
他盯着那滴血，忽然明白了什么。
喉咙动了动，声音沙哑：“原来……你怕的不是剑。”
他缓缓抬起剑，不是指向巨蛋，而是将剑刃横在自己左腕上方。
剑锋微动，皮肤破开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