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炼器师靠在门边，闭着眼，脸色惨白。
秦昊走回去，蹲下：“你刚才说的血婴，是什么？”
老人睁开眼，声音微弱：“传说……邪修用万人血祭，炼一具‘血婴’……不是人，也不是鬼……能吞真气，能控人心……只要成形……这片地……就再没人能活着出去……”
秦昊没说话。他站起身，走到池边。
池水已经平静了，但池底还能看见几根白骨，缠着黑色的丝线，像是从池壁长出来的。那些符文还在闪，频率比刚才快了些。
他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块碎石，扔进池子。
石头刚碰到水面，就被一股力量吸住，沉下去不到一尺，就“啪”地炸成粉末。
他盯着池底，忽然问：“这池子，有出口吗？”
老炼器师喘了两下：“有……
秦昊眯眼。地脉？那不就是火属性真气的源头？
他忽然想到爆炎葵。这花能契约，是不是也跟地脉有关？
正想着，池面又动了一下。
这次没手，但池水中央鼓起一个小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
雾散开，池面浮起一张脸。
人脸，但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嘴，咧到耳根。
嘴一张，发出声音：“……饿……”
秦昊立刻后退，火墙再起。
那张脸在池面上漂着，嘴一张一合：“……血……给……”
火焰压过去，脸“嗤”地烧起来，化成黑烟，消散。
池子又静了。
秦昊站在原地，手没放下。
他知道，这池子没死。它只是被伤了，暂时动不了。
但它记得他。记得他的血。
他低头看了眼右手。伤口还在渗血，一滴一滴，落在鞋面上。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刚才滴血能压制黑液了。他的血，对这东西有克制作用。
但这不是好事。
这意味着，这池子会盯上他。
他转身，走回老炼器师身边：“还能走吗？”
老人点点头，撑着墙想站起来，但腿一软，又滑了下去。
秦昊没多说，直接把他背起来。老人身子轻得像一把枯柴。
他往外走，脚步很稳。
刚走到门口，系统提示又跳出来：【警告：血池能量源未切断，存在重启风险。】
他没停下。
通道往上，空气渐渐凉了。背后的热气慢慢消失，腥味也淡了。
但他知道，那池子还在。
它只是在等。
等下一个活人，等下一滴血。
他背着老炼器师，一步步往上走。右臂的血顺着袖子往下流，滴在台阶上，一阶一滴。
走到一半，他忽然停住。
身后，通道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咕咚”。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池底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