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的手指刚触到裂缝边缘，青苔滑腻，指尖一滑，整个人顺着斜坡往下坠。他右臂使不上力，落地时只能用左肩硬扛，整个人砸进松土堆里，闷哼一声，喉头一甜，但他咬牙没吐出来。
小女孩紧跟着滑下，扑进他怀里。他抬手把她往后一推，自己撑着膝盖跪起来，耳朵贴地。
上面没动静。
他松了口气，刚想说话，怀里的灵核突然震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拽着，往深处拉。
他低头看了眼胸口，布料下的光在跳。
这玩意儿活了？
他没多想，抬手抹了把脸上的土，扶着墙往里走。通道不高，得弯腰，脚底踩着碎石，每一步都咯得脚心发麻。小女孩跟在后面，一声不吭，只死死抓着他衣角。
走了约莫半炷香，前方出现微弱火光。
人声。
“……真来了？”
“铁子亲眼看见的，从林子那边钻进裂缝，肯定是他。”
“老矿头说了，只要是他，地窖门就开。”
秦昊停住，抬手示意小女孩别动。他贴着墙，慢慢探头。
前方是个开阔地窖，石壁凿得粗糙，几根木柱撑着顶，角落堆着铁镐、矿灯、麻绳。七八个矿工围在火堆旁，脸上全是灰，手里握着铁钎，眼神警惕。
火光晃动，一道佝偻身影拄拐走出。
老矿工抬头，看见他，愣了一瞬，猛地扑过来，直接跪在地上。
“您来了！”
秦昊没接话，只盯着他身后的通道口。其他人陆续围上来，看清是他，一个个跟着跪下。
“秦少爷救过我孙女，这条命早就该还了。”
“我们矿上一百三十口人，谁不知道您是真把我们当人看？”
“愿以命护您周全！”
话音落，所有人齐刷刷磕了个头。
秦昊愣住。
系统提示突然跳出：
【群体忠诚度100%，触发“众志成城”buff：感知力+50%，移动速度+20%，持续至危机解除。】
他呼吸一滞。
这系统……还能这么用？
没等他反应，老矿工已经挥手：“关门！堵道！谁也不准放风声！”
十几人立刻行动，推石板、拉铁链，把入口封死。有人端来药碗，蹲下就要给他包扎右臂。
“不用。”秦昊抬左手挡开，“我还能动。”
“您别逞强！”老矿工急了，“这伤得透筋，再拖半日，整条胳膊就废了！”
秦昊没再推，任由人把药粉撒上，布条一圈圈缠紧。火光下，他看见矿工们的手，全是裂口、老茧、烫疤，可动作却稳。
他们不像是在救一个外人。
倒像是在护自家的天。
他低头，摸了摸怀里的灵核。光还在闪，但比刚才弱了。
得尽快用掉。
正想着，头顶突然一震。
灰尘簌簌落下。
所有人抬头。
第二震。
轰！
地窖顶部炸开一个大洞，碎石如雨砸下，火堆瞬间被压灭。三道人影从天而降，黑袍裹身，刀柄刻着弯刀纹。
血刀会。
为首那人落地，目光扫过人群，最后钉在秦昊脸上。
“找到了。”
他抬手，刀尖指向老矿工：“杀。”
话音未落，一名矿工抄起铁镐就冲上去。
刀光一闪。
铁镐断，人倒。
血喷在墙上，热的。
第二人扑上来，被一脚踹中胸口，撞在石柱上，当场昏死。
第三、第四人咬牙冲上，一人被砍中肩膀，铁钎脱手，另一人扑上去抱住修士腿，死不松手。
“杀我一个，我杀你们十个！”那修士怒吼，抬刀就要劈下。
秦昊动了。
他不是冲向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