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要气死了。
居然还能怪她,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哑巴了?”商聿洲声音一扬,“狡辩不了了?”
“不是,我,我我……”
江妍悠眼眶一红,委屈的想掉眼泪。
可是这一招,她以前用过太多次了。
已经没用了。
狼来了的故事,大家都听过。
所以,哪怕这次江妍悠是真的委屈真的想哭,也没有人再相信了。
“又想通过假惺惺的哭,来躲避指责?”商聿洲问,“江妍悠,你能不能有点新鲜的创意?”
“我没有……聿洲哥,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江妍悠的委屈达到了最巅峰。
她连哭都被说成是假模假样。
她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要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恶意啊,”江妍悠抽抽搭搭的,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一边抹眼泪,一边控诉,“我,我是那么坏的人吗?”
“明明就是桑楚枝自己没走稳,滑了一下,凭什么就赖到我的头上?就因为我在场?那今天桑楚枝要是真的摔跤了,流产了,这个责任就全算在我头上了?”
“不管我有没有做,都怪我了?可是,桑楚枝流了产,对我有什么好处啊?我就为了出口恶气吗?我至于吗我?我只是来逛个街,买完东西就回家,结果,结果……”
江妍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商聿洲的眉头拧得死紧。
“你就庆幸,楚楚没有摔倒。”他冷着脸,“否则你绝对逃不了干系。”
“我没有!聿洲哥,我都说了,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没有做!”
商聿洲根本不听。
认定了就是江妍悠在惹是生非。
“我看,你是又想闭门思过了,”商聿洲音色沉稳,带着明显的对她的厌恶,“江家又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不,我……”
“好了,”商聿洲打断,“念在楚楚并没有出事的份上,我可以从轻发落。但你和江家,也该长长记性,有个教训。”
江妍悠愣愣的看着他:“所以,你就是不相信我,聿洲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商聿洲看也不看她一眼,低下头,温柔至极又轻言细语的哄慰着桑楚枝。
那是江妍悠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哪怕之前商聿洲故意纵容她靠近时,他也没有对她这么柔情似水。
“我们回家,”商聿洲扣住桑楚枝的腰,“你啊,还是要我看着才行。我总是不放心你一个人,这不,差点又出问题了。”
桑楚枝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没有出声。
他就这么拥着她,往外走去。
江妍悠在原地哭得非常凶。
宁芷抱着双臂:“别哭了,人都走了,你还有什么好演的。”
“我没有演!”江妍悠大声的反驳,“我就是想哭,不行吗!?”
“行,行,你哭,你使劲哭,哭得全商场的人都在看你,你就出名了。”
江妍悠更大声了:“要你管啊!你以为谁啊!你一个戏子,孤儿院出身,底层摸爬滚打的女人,也配和我说话吗?真把自己当上流人士了?”
宁芷脸色一变。
“她要是傅太太,那……她配和你说话吗?”
傅庭臣的声音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