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正蹲在玄龟背甲上给孩子们分玉米饼,镇魂锅倒扣着当餐盘,金黄的饼子摆得像朵花。他自己啃着块最大的,边啃边给孩子们讲“铁锅大战骨螺王”的故事,说到激动处,手舞足蹈差点把锅掀翻,吓得怀里的小花紧紧攥住他的衣角。
“胖叔叔,螺壳里真的有会唱歌的虫子吗?”小石头举着半块饼子问,眼睛亮晶晶的,之前被控制的阴霾早已散去,“我娘说,海底下的螺壳能装下星星,摇一摇就会发光。”
“那必须有!”王胖子拍着胸脯保证,从锅里掏出个金螺壳,往里面塞了把萤火虫,螺壳顿时变得流光溢彩,“你看!这叫‘螺壳星空’,比你娘说的还厉害!胖爷我当年在矿道里抓过萤火虫,装在葫芦里当灯笼,能照亮半条隧道!”
苏青鸾坐在龟甲边缘修补孩子们的衣服,被撕破的衣角在她指尖化作金线,与螺壳风铃的红绳交织,缝出个个小小的槐花图案。海风吹起她的发丝,与玄龟背甲上的金纹缠在一起,像幅流动的画。
“你看这针脚。”她举起件补好的小褂子,金线在月光下泛着柔光,“用老槐树的汁液泡过,能防骨螺的触须——回头让孩子们都穿上,再遇到那些玩意儿,就跟穿了金钟罩似的。”
叶辰正对着星空展开地图,七个红点已有三个熄灭,剩下的四个在海风中微微颤动,像四颗不安分的星辰。他用消防斧在“螺母巢”的位置画了个圈,斧刃上的金芒与星空产生共鸣,猎户座的三颗亮星突然连成线,指向地图上未标注的深海区域。
“那里还有个隐藏的据点。”叶辰指着星线交汇的点,“老柴的笔记里提过‘星螺湾’,说是机械神教最早培育骨螺的地方,用星辰之力加速螺壳生长——之前的地图故意没标,怕是那里藏着更重要的东西。”
老李抱着修好的机械蜂巢走过来,蜂群在他头顶盘旋,翅膀扇动的频率与风铃的脆响完美同步。“这些小家伙发现了新线索。”他举起块沾着黏液的鳞片,鳞片边缘泛着星光,“是‘星螺’的鳞,这玩意儿只有星螺湾才有,能吸收星光当能量,比螺母的触须厉害十倍。”
王胖子突然指着海平线,那里的浪花泛着淡紫色的光,像无数碎钻在跳跃。近了才看清,是群巴掌大的螺壳,壳口对着星空,正“咕嘟咕嘟”地吸收星光,螺壳上的纹路随着吸收渐渐亮起,组成个微型的星图。
“是野生星螺!”小石头突然跳起来,指着星螺群中央的大家伙,“那是星螺王!我爹说过,它能给迷路的渔船指路,是海神派来的使者!”
星螺王的螺壳足有圆桌大,壳口处坐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件星光织成的小褂子,正用触须轻轻抚摸野生星螺,听到玄龟的声音转过头,露出张熟悉的小脸——竟是机械蜘蛛的芯片投影,芯片蓝光与星光交融,像戴着顶星星王冠。
“蛛老弟?”王胖子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你咋变成‘螺壳精灵’了?这造型比之前的机械蜘蛛萌多了!”
投影里的小身影举起触须,指向星螺湾的方向,螺壳王突然转动起来,壳口喷出道星光,在海面上画出条光轨,光轨两侧浮现出无数影像:机械蜘蛛拖着残躯钻进星螺群,芯片蓝光与星螺的星光产生共鸣,受伤的螺壳在蓝光下愈合,最后它们成了朋友,一起守护着星螺湾的秘密。
“它在帮我们。”苏青鸾的指尖拂过光轨,星光在她掌心凝成颗水晶,水晶里藏着段影像——星螺湾的海底有座水晶宫,宫里的石台上摆着个青铜罗盘,盘上刻着所有骨螺的控制密码,旁边站着个模糊的身影,像是年轻时的老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