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的山门比想象中寒酸,就是两根歪歪扭扭的石柱,上面挂着块掉漆的木牌,\"黑风寨\"三个字被虫蛀得只剩个\"风\"字,看着像\"黑风\"俩字被狗啃过。王胖子瞅着石柱上的裂缝,突然掏出工兵铲敲了敲:\"这石头密度不错,回去能给胖爷的辣条工坊当地基。\"
\"先管好你的地基,再操心别人的柱子。\"叶辰往寨子里瞥了眼,道路两旁的歪脖子树上挂着几个破灯笼,风吹过发出\"嘎吱\"的响,像有人在暗处磨牙,\"不对劲,太安静了。\"
张屠户握紧杀猪刀,喉结动了动:\"往常这时候,寨门口得有四五个守卫晃悠,今儿个连条狗都没有,怕不是...设了套?\"
秦风突然拽着两人往旁边的草垛后躲,三支羽箭\"咻咻\"地从头顶飞过,钉在石柱上,箭尾还在嗡嗡颤。草丛里钻出来个瘦猴似的汉子,举着把锈迹斑斑的刀喊:\"哪来的野崽子?敢闯黑风寨?活腻歪了?\"
王胖子从草垛后探出头,举着半包辣条晃了晃:\"兄弟,知道这啥不?胖爷秘制的断魂椒辣条,比你那破刀厉害十倍,要不尝尝?\"
瘦猴显然没听过辣条的威名,狞笑着挥刀砍过来:\"老子先尝尝你的肉!\"
叶辰没动,就看着王胖子往后退了半步,突然把辣条往瘦猴脸上一甩。那汉子下意识用手去挡,辣条糊了满脸,\"嗷\"的一声惨叫,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嘴里还在喊:\"辣...辣死老子了...\"
\"瞧见没?\"王胖子拍了拍手,\"物理攻击不如化学攻击,这叫降维打击。\"
叶辰没理他的嘚瑟,冲秦风使了个眼色。秦风会意,像只狸猫似的窜进旁边的树林,没一会儿就拖出来三个被捆成粽子的守卫,嘴里都塞着布条,眼睛瞪得像铜铃——显然是被秦风的手速惊呆了。
\"搜身。\"叶辰言简意赅。
王胖子最积极,在守卫怀里摸出个油布包,打开一看乐了:\"我操,这不是胖爷丢的半包辣条吗?居然被这孙子当宝贝藏着!\"他把辣条往守卫眼前晃了晃,\"说!你们村长在哪?是不是策划着什么阴谋?\"
守卫嘴里的布条被拽掉,第一句话居然是:\"这...这辣条还有吗?刚才闻着挺香...\"
王胖子差点被气笑:\"先交代问题!不然胖爷用断魂椒给你洗鼻子!\"
守卫这才怂了,结结巴巴地说:\"村...村长在聚义厅摆酒...说是...说是要给新来的'贵客'接风...让我们在这儿...在这儿'请'路过的人去喝酒...\"
\"贵客?\"叶辰皱眉,\"什么来头?\"
\"不...不知道...就看着穿黑袍...挺吓人的...\"
张屠户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废话少说!带路!要是敢耍花样,老子这杀猪刀可不认人!\"
几人押着守卫往寨子里走,越往里走越觉得诡异。家家户户门窗紧闭,门缝里却有眼睛在偷看,看到被捆着的守卫,眼神里没半点惊讶,反而透着股麻木。王胖子敲了敲一户人家的门:\"老乡,借点水喝?胖爷用辣条跟你换!\"
门\"吱呀\"开了条缝,一个老婆婆探出头,看到王胖子手里的辣条,突然\"啪\"地把门关上,里面传来哭喊声:\"别害我们...村长说了...见了外来人要躲远点...\"
\"这破地方比腐骨沼泽还邪门。\"王胖子挠挠头,\"胖爷的辣条居然不管用了?\"
聚义厅就在寨子中央,是座歪歪扭扭的木楼,门口挂着两串红灯笼,看着像办丧事。楼里传来划拳声和笑声,夹杂着女人的娇笑,听着却让人头皮发麻。叶辰示意守卫喊门,那汉子扯着嗓子喊:\"村长!抓到几个活的!\"
门\"嘎吱\"开了,一个穿着绸缎褂子的矮胖子堵在门口,脸上堆着油光锃亮的笑:\"哎呀呀,贵客来了怎么不早说?快请进!\"他的眼睛在叶辰几人身上打转,看到张屠户的杀猪刀,笑容僵了一下,\"这位是...?\"
\"我是他二大爷!\"张屠户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少废话,你那'贵客'呢?叫出来让老子瞧瞧!\"
矮胖子被推得一个趔趄,脸上的笑彻底没了,阴恻恻地盯着几人:\"看来是来砸场子的?兄弟们,抄家伙!\"
楼里顿时冲出十几个拿着刀棍的汉子,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王胖子突然掏出个油纸包,扯开就往人群里扔:\"尝尝胖爷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