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叶辰的笛声慢了下来,变得低沉而温柔,像在对母亲说话,“你一直用自己的血脉镇压它,对不对?”
母亲终于睁开眼睛,虚弱地点了点头。她抬手扯断脖颈上的灰白藤须,声音轻得像羽毛:“阿辰,这母巢的心跳,和咱们家的血脉是连着的……你吹的不是笛,是你的心跳啊……”
叶辰恍然大悟。难怪刚才的乱吹能起效,原来这母巢最认的是“叶家的心跳”。他调整呼吸,让笛声跟着自己的心跳节奏起伏,不快不慢,稳如磐石。
随着笛声,主藤上的螺旋纹路彻底展开,露出里面的核心——那不是血肉,而是块拳头大的晶石,晶石里封存着团微弱的光,像颗跳动的心脏。两块玉佩的金光同时涌入晶石,那团光突然暴涨,瞬间冲碎了整个母巢。
藤须、花苞、石壁上的骷髅头……在金光中纷纷化为齑粉,只有母亲的身影,被光托着缓缓落下。叶辰冲过去接住她,发现她除了虚弱,竟毫发无伤。
“娘……”
“傻孩子,”母亲笑着擦掉他的眼泪,指腹蹭过他发红的眼角,“早告诉你了,咱家的笛声,能震碎一切邪祟。你看,你做到了。”
王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着肚子直哼哼:“可算完事了……早知道靠心跳能解决,胖爷我刚才就不用跟藤须跳探戈了……”
秦风踢了踢地上的晶石碎片,碎片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这母巢碎了,周围的血藤应该也活不成了。不过话说回来,叶辰你家这血脉,是不是藏着什么大秘密?”
母亲笑而不答,只是把两块合二为一的玉佩递给叶辰。玉佩入手温热,里面仿佛真的封存着心跳,和他胸腔里的声音,一模一样。
叶辰握紧玉佩,看着漫天飞舞的光屑,突然明白:所谓的降妖除魔,到最后拼的从不是技巧,而是你敢不敢让自己的心跳,盖过所有邪恶的喧嚣。
石室的出口在金光中显现,外面传来鸟叫和风声,是属于人间的、鲜活的声音。叶辰扶着母亲,和秦风、王胖子、醉灵仙相视一笑,朝着光亮处走去。
这一路,他们踩碎了黑暗,也踩响了自己的心跳。而这,才是最厉害的降妖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