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帮忙把石碾子推到位,刚喘了口气,就见张屠户晃晃悠悠地爬起来,眼神迷离地盯着那些钻进来的小虫,突然一拍大腿:“哎呀!这不是下酒的好菜吗?”他竟伸手去抓,吓得叶辰赶紧把他按住。
“你个吃货!命都快没了还想着吃!”叶辰没好气地给了他一巴掌,张屠户这才清醒过来,看见手上的虫子,嗷地一声蹦到床上,“娘的!这不是烧我腿毛的玩意儿吗?咋追到这儿来了!”
外面的啃咬声越来越响,石门上的小洞越来越大,甚至能看见外面密密麻麻的蚀晶虫,像层黑色的潮水,正顺着门缝往里涌。药老突然想起什么,指着墙角的一堆硫磺:“快!把那玩意儿撒在门缝!蚀晶虫怕硫磺!”
叶辰和张屠户赶紧照办,硫磺粉刚撒上去,就听见外面传来“滋滋”的声响,夹杂着虫子的惨叫,蚀晶虫果然退了些。可没等他们高兴,外面突然传来声尖锐的嘶鸣,蚀晶虫的潮水竟开始疯狂撞击石门,连硫磺都挡不住了。
“是虫母!”药老脸色煞白,“它在指挥虫子进攻!这石门撑不了多久!”
张屠户急了:“那咋办?总不能在这儿等死吧!”他突然瞥见床底下的酒坛,眼睛一亮,“有了!用火攻!”
三人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叶辰负责用剑鞘把硫磺粉往门缝里灌,张屠户抱着酒坛往石门上泼,药老则摸出火折子,嘿嘿一笑:“让这些小玩意儿尝尝‘火焰山’的滋味!”
火折子刚碰到酒液,“轰”的一声,蓝色的火焰瞬间窜起半丈高,顺着门缝往外烧,外面顿时响起成片的惨叫,蚀晶虫的尸骸焦黑地粘在石门上,像层厚厚的黑炭。虫母的嘶鸣声越来越远,显然是带着虫潮退了。
“搞定!”张屠户拍着手大笑,刚笑两声就捂住肚子,疼得直打滚——刚才被烧的地方发炎了,此刻肿得跟馒头似的。
药老翻出瓶药膏扔给他:“自己抹,这是‘生肌散’,抹完别碰水,不然烂掉你的腿。”他转头对叶辰说,“虫母既然出来了,肯定还会找你。你身上的玉佩有问题,拿出来我瞅瞅。”
叶辰掏出玉佩,刚递过去,玉佩突然发出刺目的红光,上面的螺旋纹竟和药老古籍上虫母的背甲纹路重合了!药老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手里的酒杯“哐当”掉在地上:“这……这是虫母的本命玉佩!你从哪弄来的?”
叶辰愣住了——这玉佩是爹娘留给他的,怎么会成了虫母的东西?难道……
地窖外,虫母的嘶鸣声再次响起,这次更近了,仿佛就在地窖顶上。石门突然剧烈晃动,显然是虫母亲自出手了。叶辰握紧玄铁剑,知道一场硬仗在所难免,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身上竟藏着如此可怕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