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虫突然钻进大骨翼蛾的肚子，里面传来“咔嚓”的啃咬声。没过多久，大骨翼蛾就瘫软下来，肚子上破开个洞，小白虫钻出来，嘴里叼着颗黑色的珠子，正是虫后的核心，此刻正被它嚼得嘎嘣响。
“这小玩意儿比张屠户还能吃。”阿银笑着收起银线网，网里的骨翼蛾已经被桃花酒烧成了灰。
小白虫吃完珠子，突然往叶辰怀里钻，翅膀上的金光渐渐融入他的镇魂玉。玉里浮出幅新的地图，极寒渊的红点旁多了条金色的路线，终点标着个冰窖的图案。
“它在说极寒渊有冰窖？”放牛娃的影子指着图案，“里面藏着好东西？”
叶辰摸了摸怀里的小白虫，小家伙正蜷成球睡觉，金色的翅膀盖在身上像块玉佩。他突然想起老观主的话，界壁的裂缝需要用极寒渊的幽冥冰修补，看来这趟极寒渊是非去不可了。
“收拾东西，明天出发。”叶辰把羊皮纸折好塞进怀里，玄铁坯子变回原样，“张屠户，把你那铁砧带上，说不定能砸开冰窖的门。”
“凭啥老子带？”张屠户梗着脖子，却还是把铁砧扛在肩上，“去可以，到了极寒渊，你得请我吃三斤红烧肉，用幽冥冰镇着吃！”
“还镇着吃？不怕冻掉你舌头？”阿银翻了个白眼，却把断剑重新熔成银线，缠在手腕上，“我得去准备点蟠桃干，听说极寒渊的冰能让桃干保持新鲜，正好给小白虫当零食。”
老王头往炉膛里添了最后块黑矿石，火星溅在青铜牌的碎片上，竟拼出个完整的“9”字，只是笔画末端多了个小小的桃核图案。“这符号……好像是被强行刻上去的。”老人捻着胡须，“真正的守界符文，应该带着桃花的纹路。”
叶辰看向树旁的桃树苗，嫩芽已经长到一尺高，叶片上的露珠正顺着树干往下流，渗入树洞的白骨堆里。那些白骨突然发出微弱的金光，在地上拼出朵桃花，花心正是小白虫蜷缩的身影。
“原来守界的从来都不是符号，是这些藏在暗处的生机。”叶辰笑着把小白虫放进桃树苗的土壤里，小家伙立刻钻了进去，嫩芽瞬间长得更高，叶片上的金光与镇魂玉遥相呼应。
镇外的裂缝已经愈合，天边泛起鱼肚白。叶辰看着朝阳下的安宁镇，突然觉得那些塌了半边的房屋、断了头的老槐树，都透着股说不出的亲切——就像打完架的孩子，虽然浑身是伤，眼里却闪着光。
“对了，”叶辰突然想起什么，踹了踹张屠户的屁股，“你那铁砧上的铁锈混着虫浆，说不定能打把斩虫刀，比你的杀猪刀厉害十倍。”
张屠户眼睛一亮，扛着铁砧就往铁匠铺跑：“等着！老子今晚就给你打出来，保证砍虫如切菜！”
阿银拽着叶辰往桃林走，小白虫从树苗里钻出来，在前面引路，金色的脚印在地上连成串，像条通往极寒渊的路。
“你说极寒渊的冰，真能冻住虫母吗？”阿银突然问。
叶辰摸了摸镇魂玉，玉里的桃花纹正闪着光：“不知道，但我知道，有这小家伙在，再硬的冰也能啃出个洞来。”
小白虫像是听懂了，突然飞起来，在他头顶转了个圈，金色的翅膀在朝阳下划出道漂亮的弧线，像在说：“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