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鹦鹉穿过三条挂满晾晒衣物的小巷，紫霄的长鞭差点勾住晾衣绳上的红肚兜。“我说鹦鹉兄，你家主人住这么隐蔽？不会是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鹦鹉扑棱着翅膀落在叶辰肩头，用嘴啄了啄他的耳朵：“他是个教书先生，天天背三字经，烦得要死！”
“教书先生？”伊莎贝拉的圣光扫过前方的小院，“这院子里有书香气息，还有……点胭脂味。”
推开虚掩的木门，正撞见个穿长衫的中年男人在院子里踱步，手里攥着本《论语》，嘴里念念有词：“人之初，性本善……哎不对，鹦鹉怎么跟你们回来了？”
男人戴着副细框眼镜，发际线堪忧，看到叶辰四人时明显慌了神，尤其在瞥见伊莎贝拉时，耳朵尖瞬间红了。
“你就是它主人？”紫霄指着鹦鹉，“它说你逼它学说话，还关笼子。”
“我那是为它好！”男人推了推眼镜，“想当年它可是鸟市最聪明的鹦鹉，能背百家姓，现在倒好，天天学街溜子说脏话，还偷看我……”他突然卡壳，脸涨得通红。
“偷看你藏胭脂？”叶辰突然开口，目光落在窗台那盆月季后面——果然露出半盒螺子黛。
男人的眼镜差点滑下来：“你……你怎么知道？”
“猜的。”叶辰憋着笑，“鹦鹉是不是总学你跟胭脂盒说话？”
鹦鹉突然兴奋地扑到窗台，用爪子扒开月季，叼出胭脂盒扔到男人脚下，模仿女人的声音娇滴滴地说：“三郎，明日城隍庙庙会，记得带支珠花回来呀~”
“噗——”紫霄笑得直捶桌子，“三郎？这是你相好的称呼吧？藏得够深啊！”
男人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支支吾吾道：“是……是邻街绣坊的阿秀姑娘，我……我不好意思跟人搭话，就对着胭脂盒念叨……”
“所以你逼鹦鹉学正经话，是怕它把这事抖出去？”凌霜的指尖划过胭脂盒，圣光泛起涟漪，“这胭脂是阿秀姑娘送的吧？上面有她的气息。”
男人彻底蔫了，蹲在地上挠头：“我怕街坊邻居说闲话，毕竟我一个教书先生，跟绣坊姑娘……”
“跟绣坊姑娘怎么了？”紫霄突然收起笑，“人家阿秀姑娘天天往你窗台上放新鲜月季，你当我们瞎啊？”她指着窗台那排花盆，每盆里都插着支绣着鹦鹉的花签。
鹦鹉趁机落井下石，扑到男人肩上模仿阿秀的声音：“三郎的鹦鹉真可爱，就是嘴太碎~”
“你这鸟！”男人气呼呼地想抓鹦鹉，却被它灵活躲开，气得直转圈。
叶辰突然清了清嗓子：“其实吧，鹦鹉不是叛逆，是想帮你。”他指着鹦鹉——小家伙正叼着支花签往男人手里塞，花签上绣着只歪歪扭扭的鹦鹉，旁边写着“明日巳时，城隍庙见”。
“这是……”男人的手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