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呢？”
“最高三成失控率。”他说，“混沌体能扛住部分侵蚀，只要不碰核心，就不会被吞噬。”
云裳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抽出长剑，插进身旁裂缝。
“我替你守着。”她说，“你动手的时候，我会切断所有外来灵力干扰。”
王沐阳点头：“等下一轮波动开始前十息，我就行动。”
两人不再多言。空气越来越沉，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砂砾。裂缝中的黑雾持续上升，形成缓慢旋转的环流，围绕着石塔废墟盘旋。
时间一点点过去。
第一次波动结束。
第二次波动结束。
第三次波动到来时，地面震颤加剧，一道新的裂口从石塔根部蔓延而出，直指北方。
王沐阳盘坐在残基之上，双目微闭，手指在空中划动，凝聚符文。系统在他识海中不断校验数据，确保干扰咒的路径精准无误。
第四次波动。
第五次波动。
云裳拔出剑，退到他身后半步位置，剑尖朝下，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第六次波动开始前十五息，王沐阳睁开眼。
“准备。”
云裳握紧剑柄，点头。
黑雾逐渐凝实，空气中响起低沉嗡鸣，像是某种古老机械重新启动。裂缝深处，金光再次闪现，比之前更久，几乎持续了一息。
王沐阳双手结印，体内灵力迅速汇聚至掌心。干扰咒成型，化作一道淡青色光丝，悬于指尖。
第七次波动即将来临。
空气彻底停滞。
就在最后一息，他猛然睁眼，一指点向地面。
光丝没入裂缝，顺着黑雾逆流而下。
刹那间，整个荒原震动。
地底传来一声闷响，像是巨物翻转。黑雾猛地一滞，随后剧烈扭曲，原本规律的节奏出现了短暂断裂。
王沐阳收回手，脸色发白。
“有效。”他说，“干扰成功，充能被打断了。”
云裳松了口气：“那就趁现在，直接毁掉它。”
“不行。”王沐阳摇头，“刚才那一击只是延缓，不是摧毁。真正的核心还在地下三百丈，必须找到确切位置才能动手。”
他闭眼，调出系统定位。
【目标锁定：地下三百零七丈，直径约三尺，散发金色光晕，确认为激活态鸿蒙源晶】
地图上，一点金光闪烁。
“就在那里。”他睁开眼，指向脚下，“不能让它完成第七次充能，否则整个东玄灵域的地脉都会逆转。”
云裳握剑站定：“接下来怎么做？”
王沐阳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等下一波干扰窗口。”他说，“我要亲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