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抬头，眼中漩涡急转：“你恢复了又如何？只要祭品尚在，门终将开。”
“我不是祭品。”王沐阳踏前一步，地面竟未发出任何声响，仿佛他已脱离尘世束缚，“我是终结者。”
第二步落下，他周身浮起淡淡银焰，那是混沌体与鸿蒙净光交融的征兆。
第三步，他双掌合拢又骤然分开，一道由净光凝聚的弧形刀罡横斩而出，直劈向最近的一根石柱。
刀罡未至，石柱上的符文已开始剥落。
黑袍人冷哼一声，左手一挥，暗红漩涡中射出三道血链，迎向刀罡。两者相撞，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余波掀飞数丈内的碎石。
王沐阳不退反进，身形一闪，已逼近高台边缘。
“你布阵需时间，我出招只在一息。”他右手五指张开，掌心咒文流转加速，“而这一息，足够我毁掉你三个阵眼。”
话音落，他猛然拍地。
银纹自掌心炸开，顺着地面裂缝蔓延，精准缠上三根石柱基座。刹那间，柱体剧烈震颤，表面符文接连崩断。
其中一根轰然倒塌，砸入血池，激起大片猩红浪花。
黑袍人终于变色，双手印诀猛然收紧，剩余六根石柱同时亮起血光，试图强行催动仪式提前完成。
王沐阳却已跃起。
他在空中翻身，双掌再度合十，这一次，识海中的系统界面彻底展开，【技能模拟融合】进入最高运算状态。归墟之力的运行轨迹、血池的能量流向、石柱间的共鸣频率——所有数据在瞬间整合。
“既然你依赖仪式结构……”他低喝，“那我就用你的规则，打碎你的局。”
双掌分开时，掌心已多了一枚旋转的符印。它半透明，边缘泛着银白光晕，中心却是深邃的黑洞状漩涡。
这是融合后的产物——以归墟之力为形，以鸿蒙净光为核，专破邪阵的逆向能量体。
他凌空下击，符印直坠向血池中央。
黑袍人怒吼，放弃结印，双臂张开，硬生生以肉身挡在血池之前。
符印击中他的胸口。
没有爆炸，只有一声沉闷的“咚”，如同钟鸣。
黑袍人身躯剧震，嘴角溢出一丝黑血。他低头看去，发现胸前竟出现一道蛛网状裂痕，正缓慢扩散。那是能量逆流导致的躯体崩解征兆。
“你……做了什么？”他嘶声道。
王沐阳落地，单膝轻触地面，随即站直。他看着对方胸前的裂痕，语气平静：“我把你最引以为傲的归墟之力，调了个方向。”
黑袍人踉跄后退一步，目光阴狠至极：“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仪式已经启动，就算没有你，我也能找到替代祭品！”
“是吗？”王沐阳缓缓抬起右手，指尖凝聚一点银光，“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从我踏入这座城堡开始，每一次攻击，你都非要活捉我不可？”
黑袍人瞳孔一缩。
王沐阳笑了。
“因为你根本找不到替代品。混沌体的血脉频率独一无二，仪式一旦偏离，就会引发反噬。”他向前走了一步，“你嘴上说我不重要，其实……你比我更清楚我的价值。”
黑袍人沉默，双手缓缓垂下。
王沐阳停下脚步，右手银光渐渐扩大，化作一团旋转的能量球。
“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他声音低沉，“你还剩几个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