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漩涡并非完全无序。
每一次旋转，都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律，像是某种沉睡存在的呼吸。每隔十二息，中心区域便会短暂出现一个极微弱的“静默点”，持续不到一瞬，却能让周围能量流产生毫厘偏移。
“和之前的引力间隙……一样。”他心头一震。
这个发现让他精神一振。只要掌握节奏，或许能找到突破口。他默默记下时间节点，准备下一次静默到来时尝试靠近。
可就在此时，屏障忽然剧烈晃动。
系统警报疯狂闪烁：【能量侵蚀加剧，防护罩剩余维持时间：十九息】。
王沐阳抬头望去，只见屏障顶部已被七彩光流腐蚀出蛛网状裂痕。更糟的是，云裳的青玉箫再次嗡鸣不止，箫尖竟渗出一丝血线，顺着她手掌蔓延。白璃的右肩也开始渗血，一缕黑气正从皮肤下缓缓浮出，缠绕在赤狐令边缘。
“血脉压制……有人在用秘法牵引她的本源！”王沐阳瞳孔骤缩。
他来不及细想，猛然将左手灵力转向白璃，右手依旧维持与云裳的连接。两人同时闷哼一声，但他不敢松手。屏障因灵力失衡而剧烈波动，裂痕迅速扩散。
十二息到了。
中心区域那抹静默如期出现，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王沐阳知道，这是唯一机会。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强行移动位置，靠近静默点探查。
可就在他调动真元的瞬间，白璃突然睁眼。
她的眼眸不再是熟悉的琥珀色，而是泛着诡异的金红，瞳孔深处似有火焰流转。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声音却不像她自己：
“别过去。”
王沐阳动作一滞。
白璃的身体缓缓抬起，九尾无风自动，其中一尾竟离体漂浮，指向漩涡最深处。她的手臂僵硬抬起，赤狐令直指那片黑暗，嘴里吐出三个字：
“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