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剑尖挑起，残损的长剑在这一刻爆发出惊人光辉，三十六道剑气再度凝聚，却不散开，而是层层叠加，最终化作一柄通体透明的灵剑，剑身铭刻着紫霄宫失传已久的《九霄断岳诀》残纹。
她双手执剑，凌空跃起，剑锋直指守护者心口旧裂痕。
“第三息——”王沐阳双掌猛然合拢，鸿蒙源晶轰然碎裂，化作无数光点融入掌心，“混元破极劲，给我——破！”
他双掌推出，一道融合了混沌之力、剑意锋芒与幻术轨迹的螺旋劲气咆哮而出，紧随云裳的灵剑之后，直贯守护者胸膛。
轰！！！
整座大殿剧烈摇晃，九颗玉珠中有五颗同时爆裂，碎片如雨洒落。高台崩塌一角，那面透明屏障咔嚓作响，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守护者身躯剧震，胸口裂痕被劲气撕开，紫芒从中喷涌而出。它踉跄后退，单膝跪地，古戟插入地面才勉强稳住身形。
王沐阳一口鲜血喷出，双腿一软，差点跪倒。云裳扶住他肩膀，自己也在颤抖。白璃瘫坐在地，九尾无力垂落，狐火几近熄灭。
可他们的眼睛都亮着。
赢了第一波。
守护者缓缓抬头，符文双目中的光芒黯淡了许多，但并未熄灭。它盯着王沐阳，声音低沉：“你以命为赌……可命，不是你能掌控的东西。”
王沐阳擦去嘴角血迹，站直身体。“命我不交给天，不交给地，更不交给你。”他一步步向前，“我要的，是拿回来。”
云裳拾起断剑，站到他左侧。
白璃咬牙撑起身子，指尖燃起最后一簇狐火，站在右侧。
三人并肩而立，气息紊乱，伤痕累累，却无一人后退。
守护者缓缓起身，古戟离地，紫芒再次流转。它的左肩裂开一道缝隙，有黑气渗出，像是某种封印正在松动。
“既然你们执意挑战规则……”它抬起戟尖，指向三人，“那就让我看看，所谓‘我命由我’，能否承受真正的代价。”
它双臂张开，体内传出战鼓般的轰鸣。一道模糊的身影自它背后浮现——那是无数战士叠影组成的虚像，手持各式兵器，列阵而立，杀意冲天。
王沐阳心头一紧。
这不是一个人的战斗。
这是整支远古军团的意志。
他深吸一口气，右手缓缓按向腰间短刃。刀柄已被汗水浸透，但他握得更紧。
云裳剑尖微抬，指向虚空。
白璃闭上眼，再睁开时，眸色已转为赤金。
守护者迈出第一步，地面随之龟裂。
王沐阳吐出一口浊气，低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