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意识即将沉沦之际，他忽然察觉破绽——幻境中的云裳，嘴角竟有一丝血迹。而他记忆里的她，哪怕重伤垂死，也绝不会让血流出口角。那是她的骄傲，是她身为剑修的尊严。
“她若遇险，只会迎战。”
这念头如刀劈开迷雾。王沐阳猛然咬破舌尖，以痛觉唤醒神志，识海中鸿蒙神识轰然炸开，将幻象撕碎。
光芒微微一滞。
他趁机运转“鸿蒙匿影术”，身形化虚，穿透光幕屏障，单膝跪地，手掌距光芒核心仅三寸。
那里，一枚菱形晶体缓缓旋转，通体透明，内部却流淌着暗红纹路。那纹路的走向，与他左臂上尚未完全封禁的符文完全一致。
系统提示无声浮现。
【检测到鸿蒙源晶原型】 【特征匹配度：98.7%】 【提示：源晶非外物，乃觉醒之始】
王沐阳盯着那晶体，呼吸微顿。他忽然明白，这古迹并非埋藏宝藏之地，而是一处试炼之所。它不接纳闯入者，只承认继承者。
而那光芒，不是毁灭，是淬炼。
他缓缓抬起右手，指尖将触未触。
就在即将接触的刹那，左臂封印处猛然一烫，那道焦黑裂痕骤然扩张，暗红血光如藤蔓般窜出，顺着经脉直冲掌心。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仿佛有另一股意志正借由他之手，去触碰那核心晶体。
白璃在远处嘶声喊了一句，声音被光芒吞噬。
王沐阳的指尖，终于点在了晶体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