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符昨夜现于东玄边境，材质为西冥血骨笺，内容指向‘界门将启’。”王沐阳声如寒铁，“你信不信？”
玄尘子皱眉：“或许伪造。”
“那这个呢？”王沐阳指尖一引，寒晶蝶翅脉骤红，一道血符残影浮现，与执法殿秘传符箓一致，“昨夜子时，护界碑下禁术激活，持续十一息。你门中弟子可曾察觉灵力异动？”
玄尘子脸色微变。
王沐阳逼近一步：“若联盟因内鬼崩塌，下一个，便是玄剑门。今日他们诬南荒通敌，明日便可说你玄剑私启界门，勾结域外。你信不信？”
殿内寂静。
良久，玄尘子沉声道：“你要我如何？”
“不需你出兵，不需你表态。”王沐阳收起令符，“只需你暗中监察执法殿动向，若有异常灵力波动，立即传讯于我。”
玄尘子凝视他片刻，终于点头：“可。”
王沐阳拱手，转身离去。
三日后，联盟传讯阵。
一道匿名讯息突现：“南荒已截获东玄叛书，内有两派密约，欲献界门以换血魔宗庇护。”
讯息未署名，却附有一角残符影像——正是血骨笺。
几乎同时，白璃放出另一则风声：“某派昨夜悄然调动护山大阵，阵眼指向南荒方向。”
传讯阵内，两派长老当场对峙。
“你为何调动大阵？”
“你又为何与南荒密使接触？”
“莫非是你想先降？”
“是你想借我之名，独占功勋！”
争吵激烈，传讯阵光芒频闪，几近崩溃。共防机制虽停，联盟却再无统一意志，两派互相戒备，各自收缩防线。
密殿中，白璃轻笑：“乱了。”
王沐阳立于窗前，手中令符微震。寒晶蝶传来最新感应——东玄护界碑下，灵力外泄持续增强，子时通道开启时间，已从三刻延至半个时辰。
云裳归来，将血骨笺残片置于玉台：“材质确为西冥所产，且残留一丝归墟气息。”
王沐阳眼神一凝：“归墟？”
“极淡，像是被刻意掩盖。”云裳皱眉，“但确有。”
王沐阳沉默片刻，忽然道：“血魔宗不可能掌握归墟之力……除非，他们背后，有人借力。”
白璃神色微动：“你是说……域外？”
王沐阳未答，只将断剑环插入令符阵眼，四域节点再度亮起。他以混沌精血为引，启动寒晶蝶最高监察权限。
就在此时，冰魄仙子传讯破空而至。
“北寒观测到，东玄护界碑下灵力外泄轨迹异常，已偏离原有阵基七寸。子时通道开启时，有非洪荒灵压渗入。”
王沐阳缓缓抬头，望向东方天际。
那里，云层深处，一道微不可察的灰线悄然裂开，如同天地被无形之手撕开一道口子。
他右手抬起，指尖混沌气凝聚，将要凝成封印符印。
断剑环突然剧烈震颤，剑脊裂纹中，“契将断”三字血光冲天，仿佛即将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