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沐阳不为所动，长剑落下，狠狠斩在灵魂深处那抹阴影之上。
轰隆！
天地震动，虚空崩塌，那一道黑影在惨叫声中彻底消散，而王沐阳的身体也随之剧烈颤抖，额头渗出冷汗。
他终于完成了融合，九个“自己”的力量汇聚一身，体内经脉中流淌的不再是单纯的混沌之力，而是更加纯粹的鸿蒙混沌流。
“成功了。”他喘息着睁开双眼，眸中金光闪烁，整个人的气息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大。
这时，系统再次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完成‘混沌归元’路线，因果轮回已初步闭合。下一步目标：认清本源意识本质。】
王沐阳抬头，望向虚空深处的一点幽光。
那里，一道身影缓缓浮现，正是之前在鸿蒙本源中见过的存在。
“你来了。”那身影依旧平静，语气毫无波澜。
王沐阳冷冷注视着他：“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你的本源意识。”对方缓缓走近，“也是你所有力量的源头。”
“胡说。”王沐阳冷笑，“你根本不是什么本源意识，你是天魔的残念伪装而成。”
那身影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你果然比我想的要聪明。”
下一瞬，它的形态开始扭曲，原本温和的面容逐渐变得狰狞，身上浮现出黑色的符文，与之前在西冥魔域见到的极为相似。
“既然识破了，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它低语，伸手一指，王沐阳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精神冲击席卷而来。
他立刻催动“鸿蒙道体”模式，增强精神抗性，同时施展“本源之眼”，仔细观察对方的本质。
果然，在那层伪装之下，隐藏着一抹极其微弱的黑色光芒。
“果然是天魔的分身。”王沐阳眼神一冷，体内鸿蒙混沌流转，瞬间爆发而出。
两人在虚空中激烈交锋，每一击都足以撕裂空间，搅乱法则。
就在战斗达到白热化之际，王沐阳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不对……这家伙太弱了。”他心中警铃大作，“真正的天魔，不可能这么容易暴露。”
他猛然收手，倒退数步，冷声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身影咧嘴一笑，嘴角撕裂至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当然是……让你看到真相。”
话音刚落，它的身体骤然炸裂，化作一团漆黑的能量，直冲王沐阳眉心而去！
王沐阳大惊，正欲抵御，却发现那能量竟无视防御，直接侵入意识深处。
画面一闪，他仿佛看到了一幕幕从未经历过的场景——
鸿蒙初开，天地未定，一道伟岸的身影矗立于宇宙尽头，凝视着刚刚诞生的世界。那身影缓缓抬起手掌，轻轻一点，便在某个凡人少年体内种下了混沌种子……
“那是……天魔！”王沐阳心头震撼。
而下一秒，画面急转，那个凡人少年一步步成长，最终成为守护洪荒的大道，可就在他登临巅峰之时，天魔的种子悄然苏醒……
王沐阳猛然睁眼，心跳如雷。
“原来如此……我从一开始，就是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他缓缓站起身，眼中不再迷茫，而是燃烧起前所未有的战意。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亲手打破这盘棋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