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再多也是当牛马，当牛马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赚钱。”
“赚钱多辛苦，如果能嫁个有钱的老公。等于少走20年弯路。如果我有你这么漂亮，我肯定答应他。”
“要我说，哪怕不结婚，跟这些富家少爷玩几年，只要他舍得给我花钱，万一给我买套房，就发了。纯洁没有用这个才有用。”
另一位年轻服务员插嘴，拇指和食指做出不断搓动的动作。
黎小小摇摇头，对两人笑了笑端着客人点的咖啡继续工作。
“装什么，”
“干活去吧，”收银对服务员说道。
等人都离开吧台她才轻叹一声。
回想曾经的自己，刚出校园步入社会也如黎小小这般天真。
只是社会这个大染缸，现实往往很残酷，她没能守住那份纯真，跟绝大多数人一样随波逐流罢了。
有底线原则固然好，没有也无所谓，没有原则就没有那些为了坚守而产生的烦恼。
下午六点半，老板娘绯蔓要回家吃饭。
她临走，问店内所有人今晚想吃什么。
“绯蔓姐，我觉得拼好饭挺好的我吃这个就好。”
黎小小觉得能吃饱就行，要了个最实惠的外卖。
“老板娘别听小小的，我们都要真功夫。给她也来一份。”
店长直接拍板，老板娘对她们都挺宽容，也不小气。
“行。那我点餐了。小小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看侬身材偏瘦，得多吃。”
“女人光有脸蛋还不够，得跟我一样有胸有屁股，嗯~”
绯蔓故意在所有人眼前挺胸收腹提臀，原地转圈，收获一众羡慕目光才施施然走出店门。
“你们说老板娘既性感又漂亮，怎么也单身？”
“听说她老公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哎，小小，你是名牌大学生，你简单概括下，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咱们在绯蔓姐背后说闲话不好吧。”
“咱们又不是诋毁她，而是替她惋惜，替她打抱不平怕啥。店长你说是吧？”
“少说两句。我见过老板娘的前夫，好像家里开大公司。这有钱人呐——”店长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黎小小见几人都看向自己，不得已只能开口：“扣肉吃多了也腻。”
“精辟。”收银员竖起大拇指。
“绯蔓姐是个好女人，不懂珍惜她是男人的损失。”黎小小总结道。
说完这句她便不再开口。
恋爱之于18岁的她，如洪水猛兽。
暂时避之不及。
咖啡店营业到凌晨两点，但黎小小要回学校，只工作到晚上十点。
再晚回校的末班公交就少了，女孩子一个人也不安全。
拿到200块付账99，还剩101块就是今天的辛勤所得，钱虽不多，却很珍贵。
“我先下班了，大家明天见。”
“回去注意安全。”
“知道了。拜拜。”黎小小背着包，推门而出。
站在街上面对魔都璀璨霓虹，抿了抿嘴迈步走向350米外的公交站台。
所谓豪华大都市，那是针对有钱人而言。
夜色再美与她何干，她只想回宿舍洗个热水澡美美睡上一觉。
路过一个路口，一道身影挡住了去路：“小妹妹，我们又见面了。陪大哥喝两杯怎么样？”
“让开，否则我要报警了。”
黎小小吓得倒退两步。
这条街路过的人较少，她紧张地抓住手机努力保持镇定说道。
明哥高大肥胖的身体很有压迫性。
侧头朝远处阴影处望了望，他盯着眼前的小羊羔痞笑道：“别着急嘛，大哥又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