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口,两位年轻人身板挺直,眼睛明亮纯正,目光炯炯扫视每位经过的人。
在看到来人后才让开了通道。
姜佑跟随进入病房,只见一位清瘦白发老者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额头冒汗。
即使他此刻浑身颤抖也咬牙没有哼出声。
“我爷爷患有复杂性区域性疼痛综合征,以往依靠随行军医配药治疗,但是也只能抑制,缓解他的症状,没有彻底的解决办法。”
“这次到鹅城,是来探望曾与他一起抗美援朝的老战友。不巧药吃完了。”
卫若翎柳眉深锁,美眸内的担忧和自责无处安放。
“姜副院长,我们医院西医,对于老首长这种罕见病症束手无策。”一名副院长说道。
姜佑不懂什么叫复杂性区域性疼痛综合征,大炎中医和西医对同种疾病的称呼迥异。
“我先给你爷爷看看。”
左手轻搭在老人腕部,又检查他的头部和眼睛。和记忆中某病症极为相似,解决的方法也有几种。
“我可以治,需要一套针灸针即可。”
“真的能缓解爷爷的疼痛?太好了。”卫若翎漆黑的瞳孔里,绽开细碎的星光。
姜佑侧过头,纠正她:“不是缓解疼痛,是能彻底根治。”
太公能玩那些虚的吗。
“姜副院长你说的是真的吗?”卫若翎情急之下,紧走两步上前抓住他的手。
“额,你先放开我。”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抱歉!”卫若翎松开手,脸色微红,退后两步站好。
转眼恢复了大方得体的军人姿态。
那快速起伏的胸口暴露了她此刻激动的心境。
“姜副院长,针灸针在这里。”
“好。”姜佑清洁过双手,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开始为老人针灸。
首枚银针进针后,老人苍白的面容缓和,平静下来进入了沉睡。
随着进针的数量增加,他呼吸平缓,身体放松,脸色也逐渐红润。
两名副院长和几个老中医很眼馋。
但都明白事有轻重缓急,屏住呼吸没敢开口询问他,此刻施展的针法,又是什么失传的针灸技法。
一个半小时后,姜佑行针结束。
“爷爷,您醒了,感觉怎样?头还疼吗?”
看到老人睁开双眸,卫若翎眼底隐隐有泪光,忙上前俯身问道。
“不疼了。呼吸也不难受。爷爷好多了。若翎呐,让你担心了。”
卫清寰此刻精神奕奕,与之前的状态判若两人。
“您这毛病,彻底治愈还需要针灸两次,下次针灸需间隔30天。”
姜佑开口,对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他从心底里尊敬。
每个都是国家与人民的英雄。
“小伙子,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这针灸技法可真神了,我现在是真的一点没事,好多年没有如此轻松的感觉了。”
卫清寰靠坐在病床上,短暂休息后双眸恢复了神采,朗声笑道。
“我叫姜佑。您这病应该是年轻时打仗受伤留下的后遗症,经年累月一直没有根治彻底,反复发作越来越严重。”
“不过,再针灸两次就能彻底痊愈,头疼和呼吸困难的症状不会再纠缠您了。”姜佑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