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转头看向表情震惊的秦会计。
“这位姜校长,其实我挺同情他们夫妻两个,但是老板有老板的决策。我们打工人只是照章办事。你别为难我。”
“他们爸爸都那样了,你们良心不会痛吗?钱重要还是人重要?”庄娅抱着小石头,气呼呼道。
“当然人重要,但是老板的想法和我们不同。”秦会计干笑道。
“我也是老板,说不定我比你们老板更有钱。”姜佑盯着她的眼睛,思忖片刻,觉得说这些没有意义。
“你走吧,回去告诉你老板,我们会走合法程序。没有诚意别再来了。”
秦会计见能做主的一个成了木头,另外伤者家属把话语权交给这位姜校长,她在这里也没用。只能走。
“那他——”
“罚站两小时,你把人扛走也行。”
“我扛不动,那我先走了。莫佩玲,想通了给我打电话。”
秦会计说完,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校长,谢谢你帮我讲话。老板不想出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医生说他伤到神经,大概率会一辈子瘫痪在床,最好转到大城市的医院还有可能治好,可我们哪有钱。”
“我看看。”姜佑闻言,走到病床前,轻轻撩开病服查看伤情。
情况不容乐观,如今也是堪堪保住性命。
闭目沉思少许,筛选记忆中的针灸技法,幸好有对应的手段。
能治。
需要针灸针。
“庄老师,这有你熟悉的医生吗?”
庄娅摇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只能简单粗暴了。”姜佑按下病床呼叫铃。
片刻功夫,护士走进来:“病人家属,病人有什么情况吗?”
“护士,是我按的铃,麻烦你把病人的主治医师叫来,我有话和他沟通。这对病人和他都很重要。”
帅,是特权。
护士盯着姜佑的脸看了两秒,笑道:“帅哥你稍等,我马上去叫。”
几分钟后主治医生走进病房,蹙眉问莫佩玲:“我已经跟你讲得很明白,我们只能保命,想治好他只有送大医院才有丁点可能。另外,下午你该去窗口缴费了。”
听到又要缴费,莫佩玲愁容满面。摸向衣兜,卡里已经还有不到两万块。
“是我找你,医生。”姜佑开口。
“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孩子的校长。”
“原来是校长,有什么事你说吧。”听见姜佑介绍自己是校长,医生语气略微缓和。
“你们医院做不到的事,我可以办到。但是我需要一套针灸针,希望你能提供给我。作为条件,我允许你和中医部的医生观看治疗过程。”
“我没听错吧?这位校长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如果说你要讲课,叫我们旁听还像回事,你要给病人针灸?隔壁精神科,你要不要去挂个号。”
姜佑就晓得会这样,淡淡地在他胸口点了几下。
“说得再多,不如你亲自感受。20秒后,你全身瘙痒,接着会刺痛,再来会麻。全身无力。”
“吓唬谁呢?我们医院老中医好几个,哎~嘿~,嘶~好痒!哟~”针扎般刺痛着他的神经,不由他不信。
“高手饶命!”医生扑通一声双膝自然弯曲,当场滑跪。
“噗~”
他这声跪喊,庄娅实在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