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神仙产业！
“年轻人，你是干什么的？”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姜佑转身，对面站着一位60岁左右的老头。
下身黑色长裤，上身灰色t恤外套着件20块钱就能在地摊上买到的绿军装。
半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粗看他眼神浑浊，可眼底微微透着精光。
一双手布满老茧，粗糙有力此刻手里正拎个酒瓶，看样子是某品牌的二锅头。
“这里是废弃的砖厂有什么好看？如果你是来买砖盖房子，那你找错地方了。”见他没有搭话，老头继续说道。
“伯爷，我是这个厂的新老板。现在这个砖厂由我接手了。您是看厂子的季伯吧？”
老头眼底精光一闪，愣怔片刻后开口：“你是新老板？真的是老板？莫哄我老人家。”
“没会哄你，我的确是新老板。这个厂没什么搞头。不是老板哪个来这里转。你讲是吧。”
姜佑原路返回来到他跟前，掏出烟盒散了根给他，“季伯抽烟。”
“哦，谢谢老板。老板你贵姓啊？”
“我姓姜，我记得砖厂还有个阿姨帮忙扫地，没见她。她还做吗？”
彼此身体接触，姜佑眼眸微动。心底闪过少许疑惑，或许是自己的错觉。
“做的，到附近村里买菜去了，一会就回。姜老板这次来，是有什么安排？”季伯盯着他问道。
姜佑环视周围，扯动嘴角道：“主要是看看情况，您在厂子做了多久？”
“两年半。”
“厂子这两年的效益怎么样？”
“不好，如今的年轻人外出打工，回来结婚要在县城买房，农村自建房比以前少喽。”
“也是。”姜佑点头，宁明县周边他一路开车经过，国道和农村可见的自建房还是很多。
当然季伯说的也没什么问题。
边闲聊，边往烧砖的窑洞走去。
“窑洞都是些没烧制完的半成品，没什么好看的还闷。”
季伯紧走几步，走到前面引路劝说道。
“我就是好奇看看，小时候经常路过隔壁村，那也有个这么大的砖厂，生意还蛮好现在还开呢。”
姜佑说的是实话，那时和同村邻村孩童，在冷却期曾不止一次钻过窑洞，在里面玩捉迷藏和打仗。
“看完就出去吧，里面闷还不安全。你是老板，身子金贵没必要进这种地方。”
季伯站在一处进砖口，挡住洞口呵呵笑道。
“好吧，我们出去。”姜佑笑笑，没再坚持反身从最近的出口走出去。
见他听劝，季伯暗自松口气。紧跟着也出了窑洞。
“哟，厂里来人了？老板是要买砖吗？我们厂倒闭了，你要到别处去买喽。”远远的走近一名50多岁妇女。
眉眼跟季伯有几分相似。
“季婶，我不买砖，我是接手厂子的新老板。”
“新老板？”季婶望向哥哥，季伯冲她微微点头。
“姜老板今天过来看看。”
“我刚买菜回来，姜老板，要不要留下来吃个晚饭啊？”
季婶愣怔片刻，提起手里的肉和青菜对姜佑笑道。
“不了，我今天主要是到朋友家有事，顺路过来看看情况。晚上还要去他家吃饭。下次一定。”
“这样啊，那我们就不留老板喽，这小地方，有点邋遢我怕你坐不习惯。”
“呵呵，我也是农村人，有什么不习惯。今天没得空。”姜佑打量她，眼眸深邃笑得若有深意。
“这两个月的工资，我先给你们。有微信吧？”
“有有，感谢老板。”
临走前，姜佑扫给她7200块包含4月5月的工资。
“他走了。”
“他发现什么吗？”
“应该没有。”季伯重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