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晴则忙着在准备糜子和胡麻的种子。
糜子和胡麻的种子,是从县城的供销社买的,不过,买回家后,被她放到了实验室,用灵泉水浸泡过。
去年歉收,糜子和胡麻的种子品质不太好,林晓晴打算把它们多泡一段时间。
驻地的学校开始春季招生,离驻地更近的村庄,许多适龄儿童都来报名了。
孙海也转学到了这里上学。
去年周爱霞两人考走后,托儿班的人手不够了。
相比于在托儿班照顾孩子,汪美更想当老师,因此,她在考上了教师后,她的位置也需要找人。
于是,在学校教师招聘结束后,在落榜的军属中,又招了三个托儿班的老师。
人一多,管理就容易乱,林晓晴让郑素芬当托儿所的所长,负责日常管理,汪美不干后,她的经验最足,负责管理,大家也信服,相应的,她每月的工资也增加了三块钱。
现在,家属院的军属们,有的在学校,有的在托儿班,有的在食堂,总之,三分之一的军属都有了工作。
看着别人一个个的,都能领工资,周芳芳眼红的不行,十分后悔教师考试当天犯懒,起晚了,没能参加考试。
不然,以她高中的学历,肯定能考第一。
想到这,她就一肚子气,怪钱春草没喊她,害她错过考试。
钱春草十分委屈,她当初喊了周芳芳,是周芳芳自己睡过去了,怎么能怪她。
“明明是你自己嫌冷,不愿去的。”钱春草小声辩解道。
见她顶嘴,周芳芳更气了,“那你怎么不多喊我几声?不能把我从炕上拽起来吗?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不想让我考上,怕我考上后,没人帮你干活了,是不是?”
本来也没帮她干过活,家里的活都是她一个人干。
“我没有这样想。”钱春草说。
“你就是这样想的。”周芳芳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去年冬天开扫盲班的时候,你偷偷的去上课,不就是嫉妒我吗?”
钱春草见家属院的人上了扫盲班后,能参加考试,找到工作,十分羡慕,她也想学识字。
只是家里的活太多,没有时间,只能偷偷跑出去听扫盲课。
有些字不认识,她去问周芳芳,周芳芳不告诉她,还把她讽刺了一顿。
钱春草说不过周芳芳,只能生闷气,谁知道晚上吃饭后,大哥又来把他说了一顿,让她以后别惹嫂子生气。
“我没有惹她。”钱春草把事情说了。
谁知钱大伟根本没有耐心听完,就打断道,“她是看到别人都考上了,心里有气,你让她说几句出出气就好了,不是真的怪你。你嫂子脾气不好,你就让让她呗。”
“我知道了。”
“嗯,她是你嫂子,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对了,洗脚水烧好了吗”
“还没好,要等一会。”钱春草说。
“那我先走了,烧好帮我们端到房里,今天训练一天,我要好好泡泡脚。”
钱大伟走了,钱春草烧着火,捶着酸痛的腰,默默的流眼泪。
来了月事,也要去冰冷的河水里洗一家人的衣服,做一家人的三餐,照看哭闹的小侄子。
却没有一个人关心她。
“春草,你个死妮子,烧个水怎么跟难产似的。是不是又偷懒了,让我逮着,我扭掉你的耳朵···”
钱老太的声音传来,钱春草胡乱抹了把眼泪,把最后一把柴火塞灶膛里,“马上好了,我这就给你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