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山田后，我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街道尽头。这个看似普通的商业会谈，实际上是整个计划的关键转折点。
小陈，把张总和刘律师叫来。我转身吩咐道。
半小时后，核心团队再次聚集在我的办公室。
各位，我们的计划需要调整。我开门见山，三菱商事已经上钩，他们相信了我们的假技术。但现在看来，这不仅仅是商业间谍那么简单。
我将山田来访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然后打开投影仪，屏幕上显示着国安局提供的一份分析报告。
根据陈处长的情报，李果然背后至少有三个层级的指挥系统。我指着屏幕上的关系图，他直接向一个代号为的人汇报，而又受控于岛国驻华领事馆的某个官员。整个网络涉及的企业不止我们一家，还有其他几家高科技企业也可能被渗透。
董事长，您的意思是？张总问道。
我要把这个网络连根拔起。我目光坚定，但我们需要更周密的计划。
刘律师推了推眼镜：董事长，如果我们继续配合，风险会很大。一旦暴露，汪氏集团可能会面临国际诉讼。
风险与机遇并存。我走到白板前，开始绘制新的计划图，我们可以这样：表面上继续与三菱商事谈判，甚至可以透露一些内部消息，让他们觉得我们确实在认真考虑合作。同时，我们要利用这个机会，找出其他被渗透的企业。
董事长，您是想设一个局中局？王博士眼睛一亮。
没错。我点头，李果然以为他在利用我们，实际上我们要利用他找出更多的同伙。
当天晚上，我亲自给陈处长打电话：陈处长，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汪董事长请说。
我想主动出击。我说道，明天，我会故意让李果然听到，我们正在与几家同行企业讨论技术共享的事情。如果我的判断没错，他一定会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
您的意思是？
通过他的反应，我们可以判断哪些企业已经被渗透。我解释道，如果某个企业的高管突然有异常举动，那就说明他们内部也有间谍。
陈处长沉默了几秒：汪董事长，您的思路很清晰。我们可以配合您的计划。不过，这样做的风险……
我知道风险。我打断他，但陈处长，您应该明白，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进攻。如果我们能够一次性清除整个间谍网络，对国家的科技安全将是巨大的贡献。
我需要向上级汇报。陈处长说。
我等您的消息。
两小时后，陈处长回电：上级批准了您的计划。汪董事长，从现在开始，您将直接与我们的专案组对接。我们会派遣专人保护您和您的家人的安全。
保护就不必了。我说道，我在商场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关键是，我需要你们的情报支持。
这没问题。另外，我们已经确认，的真实身份是某外资咨询公司的合伙人，名叫周明。他表面上为多家跨国公司提供咨询服务，实际上是岛国情报机构在华国的重要棋子。
周明……我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我想起来了，去年有一次商业论坛上，我见过这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没想到……
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让人放松警惕。陈处长说，汪董事长，从明天开始，我们的行动代号是。
第二天上午，我特意安排了一个秘密会议。会议室里坐着的都是我的心腹，而李果然的办公室就在隔壁。
各位，最近有几家企业找到我们，希望能够建立技术联盟。我故意提高了声音，特别是北方的京华科技和南方的深港新能源，他们的诚意很足。
董事长，技术共享风险很大啊。王博士配合地说道。
我知道，但如果能够整合资源，我们的研发速度会大大加快。我继续说道，下周三，我会在我的私人会所召开一个闭门会议，到时候会有几家企业的高层参加。
会议结束后，我观察到李果然的办公室灯亮了整整一夜。监控显示，他发送了十几封加密邮件。
陈处长，有消息了。第二天早上，我给陈处长打电话，京华科技和深港新能源，这两家企业要重点关注。
我们已经开始调查了。陈处长回应，另外，根据我们的监控，周明昨晚紧急约见了几个人，其中就有京华科技的副总工程师。
看来我们的判断是对的。我说道，陈处长，我建议立即对这两家企业展开秘密调查。
已经在进行了。陈处长说，汪董事长，您的计划进展顺利。但我们需要加快速度，因为根据可靠情报，岛国方面准备在月底前完成技术窃取，然后让李果然撤离。
月底，只有不到两周的时间了。
陈处长，我需要更多的配合。我说道，我想在下周三的闭门会议上，上演一出大戏。
请说。
我需要你们安排几个，扮演其他企业的高管。我详细说明了计划，在会议上，我会故意透露一些核心机密，看李果然和他的同伙如何反应。
这个计划可行。陈处长说，我们的人都是专业的，不会露出破绽。
接下来的几天，表面上一切如常，暗地里却暗流涌动。
京华科技的副总工程师王志强，深港新能源的技术总监刘明，这两个人的名字出现在了我们的重点监控名单上。
董事长，根据我们的调查，王志强三个月前曾以考察的名义访问过岛国，刘明则在半年前参加了一个岛国的技术交流会。张总向我汇报。
时间点很吻合。我点头，看来他们都是在那次访问中被策反的。
董事长，我们要不要通知这两家企业？小陈问道。
暂时不用。我摇头，如果打草惊蛇，我们可能会失去揪出幕后主使的机会。
周三晚上，我的私人会所灯火通明。
这是一栋位于郊区的独栋别墅，环境优雅，私密性极好。今晚的闭门会议就在这里举行。
李果然作为供应链管理总监，自然也在参会名单中。不过他不知道的是，除了他，京华科技的王志强和深港新能源的刘明也会出现在这里。
各位，欢迎来到今晚的聚会。我举起酒杯，今晚不谈生意，只谈技术。
酒过三巡，我故意说道：说实话，我们的新一代电池技术，其实还有一个致命缺陷没有解决。
此话一出，李果然的手微微一颤，王志强和刘明也交换了一个眼神。
什么缺陷？王志强装作随意地问道。
能量密度虽然达到了400wh\/kg，但循环寿命只有800次，远低于市场要求的1500次。苦恼地说，我们的研发团队正在攻关这个问题。
那可真是个大问题。刘明附和道，没有足够的循环寿命，再好的能量密度也没有意义。
我观察着三人的表情，心中暗笑。这个当然是我编造的，但它却能测试出谁是真正的内鬼。
不过，我们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案。我话锋一转，下周一，我们会进行关键测试。如果成功，循环寿命可以提升到2000次以上。
李果然的眼睛亮了，他举起酒杯：董事长，预祝测试成功！
谢谢。我与他碰杯，其实，这个解决方案很简单，关键在于一种特殊的电解液添加剂。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出了一个听起来很专业但实际上不存在的化学名称。
当晚的聚会在晚上十一点结束。送走所有人后，我立即回到办公室，打开了监控系统。
不出所料，李果然直接去了他的办公室，开始疯狂地发送邮件。王志强和刘明也都在深夜给境外发送了加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