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笑出声,笑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周律师,” 我侧身避开他的镜头,“你家当事人怕是忘了,楚氏早已经破产,已经那里不过是汪氏集团的一个分公司罢了,分公司在总部的监控系统是汪氏旗下子公司做的。要不要现在调监控,看看昨天下午三点十五分,是谁抱着一摞‘汪氏偷税证据’的伪造文件,从他办公室后门溜进去的?”
周律师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举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没有证据的事情,汪董事长可不要信口雌黄!我看,你分明就是在血口喷人!我的当事人楚濂先生,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那监控说不定就是你们汪氏动了手脚的!”
“动没动手脚,让警方来鉴定就知道了。” 我向前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如刀,“倒是周律师,你作为执业律师,明知楚氏早已破产,还帮着他伪造证据、散布谣言,就不怕吊销律师执照吗?”
周律师被我问得一噎,强撑着喊道:“我有楚总亲口所说的证词!他说你不仅威胁他,还说要让楚家彻底在华国消失!”
“证词?” 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楚濂助理昨天在电话里的声音:“周律师,楚总让我跟您说,那段威胁的话得录得逼真点,最好能让汪董百口莫辩……”
周律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机 “啪” 地掉在地上。我弯腰捡起他的手机,关掉录像功能,语气冰冷:“周律师,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是跟我去警局说清楚,还是等着律师函送到你律所?”
周律师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最后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周围的护士和病人家属都看呆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律师,转眼间就成了这副模样。
我把手机扔还给他,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走廊:“楚濂想玩阴的,我奉陪到底。但我提醒某些人,法律不是摆设,谁要是敢越过红线,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律师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撞开,楚濂不知何时醒了,正挣扎着要拔输液针,看见我时眼睛里迸出怨毒的光:“汪绿萍!你这个毒妇!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
“楚先生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我缓步走到病床前,将一份文件扔在他胸口,“你昨晚让助理去买镇静剂时,顺便转账五百万给网络水军头目的记录,我们已经拿到了。还有你上个月偷偷与岛国井上家族签订的关于核心厂房的合同,要不要我现在念给外面的记者朋友们听听?”
楚濂的脸色从通红变成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我俯身靠近他,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楚濂,你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扳倒我?楚濂,你从一开始就输在了眼界太窄,心太脏。”
转身时,正好撞见小陈举着手机进来,屏幕上是最新的财经新闻推送:《楚氏集团涉嫌多项违规操作,监管部门已介入调查》。我接过手机,点开置顶的企业公告模板,平静地说:“通知公关部,发声明吧。就说汪氏集团相信法律会还所有人一个公道,包括这位楚濂先生。”
濂突然像疯了一样嘶吼起来:“公道?你汪绿萍也配谈公道?当年若不是你汪家仗势欺人,我们楚氏怎么会破产?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嘲讽:“楚濂,事到如今你还在颠倒黑白。楚氏破产,是你挪用公款填补赌债、决策失误投资失败的结果,跟汪家有什么关系?当年你父亲求到我父亲面前,是汪家念及旧情,拉了楚氏一把,可你呢?你反手就把汪氏的商业机密卖给竞争对手,这种恩将仇报的事,也就你做得出来。”
“你胡说!” 楚濂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输液管被他扯得晃悠,“那是你汪家设计的圈套!是你们逼我的!”
“圈套?” 我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扔到他面前,“这是你当年亲笔签下的保密协议,还有你与竞争对手的通话录音,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你偷偷与岛国井上家族签订合同,将核心厂房拱手让人,不顾众多员工的生计!楚廉,你为了钱连底线都没有,你还有脸谈公道?”
楚濂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变得凶狠:“汪绿萍,你少来这套!我那是为了楚氏能活下去!总比被你汪家吞并强!”
“为了楚氏?” 我冷笑一声,“你拿了井上家族多少好处,自己心里清楚。你要是真为了楚氏,就不会在公司濒临破产时,还拿着公款去挥霍,去买豪车豪宅。你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你自己!”
周围的人都被我们的对话吸引,纷纷议论起来。楚濂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恼羞成怒地喊道:“就算我有错,你汪绿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你手上就干净吗?”
“我汪绿萍敢说,我所做的一切,都光明正大,经得起任何调查。”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坚定,“汪氏能有今天的地位,是靠全体员工的努力,靠诚信经营,而不是像你一样,靠耍阴招、走歪门邪道。”
楚濂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发出一声冷哼:“哼,汪绿萍,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不过是一时侥幸,别以为你自己就很了不起!”
“楚濂先生,对于你的挑战,我汪绿萍随时奉陪。” 我转身向外走去,“但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面对监管部门的调查吧。你的那些龌龊事,很快就会被公之于众,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脸见人。”
楚濂看着我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毒,但他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可是,楚濂的心里,是真的不甘心!凭什么?明明自己才是这个世界的男主,明明自己应该风光无限的拥有一切,可是,凭什么自己会败的一塌糊涂?
窗外的天色已经泛白,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落在急诊楼前躁动的人群里。我看着玻璃上自己冷静的倒影,忽然想起多年前父亲说过的话:真正的强者,从不会在泥沼里与猪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