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岛国新能源协会标注的陷阱参数吧?” 我打断他,将杯底的芯片拍在桌上。系统瞬间调取监控:上周三叔在茶水间与小王独处时,曾用指甲在咖啡罐上划出特定摩斯密码。
三叔的笑容僵在脸上,那枚和田玉戒指突然弹出细针,直刺我颈动脉。我侧身躲过的同时,国安局探员破门而入,强光手电照在三叔骤然扭曲的脸上。他退到落地窗旁,望着远处初升的朝阳,声音突然恢复了往日的温和:“绿萍,你祖父临终前让我护着整个汪氏集团,护着汪家族人,可是我…… 可岛国人说,只有他们能让汪家重回巅峰。”
我捡起他掉在地上的补充方案,看见扉页用钢笔勾勒的富士山图案下,写着行小字:“华国的月亮,终究不如富士山的雪亮。”
系统在此时完成数据链锁定,全息投影上浮现出三叔与岛国特务接头的画面,背景里的樱花树正在落雪。
“所以二十年前您教我刻的‘精忠报国’印章,” 我走到他面前,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从来都是刻给别人看的?”
三叔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染红了羊绒坎肩:“绿萍丫头,你不懂…… 当你看着自己守护的企业被外资蚕食时,那种滋味……” 他的目光落在我胸前的国安局徽章上,突然惨笑出声,“原来从你接手汪氏集团那天起,就在怀疑我了?”
系统在此时播报:“卫星发射成功,国运加成已触发。” 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炽烈,将三叔眼中的不甘与怨毒照得清清楚楚。我接过探员递来的证物袋,里面装着从他戒指里取出的微型硬盘 —— 那上面存储着汪氏集团所有核心技术的破解方案,交付时间恰好是卫星发射的倒计时。
“三叔,” 我看着他被押走的背影,想起幼时他背着我穿过整条胡同买糖画的场景,“祖父说过,汪家的人可以穷,可以笨,但不能歪。” 系统在脑海里轻轻 “叮” 了一声,全息投影上代表华国的曲线再次攀升,而三叔留下的那道阴影,终于在朝阳里彻底消散。
国安局探员的手铐刚扣上三叔手腕,走廊尽头突然传来高跟鞋急跺地面的声响。汪佳佳撞开防火门的瞬间,香奈儿套装的珍珠纽扣崩落在地毯上,她扑向三叔时被探员拦住,却突然从手包里甩出一叠照片 —— 画面里她在银座夜总会被几个穿和服的男人围堵,脖颈上的掐痕在闪光灯下触目惊心。
“爸!别信他们的鬼话!” 她的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指甲深深抠进探员的胳膊,“是他们说只要你交了技术,就把那些视频销毁……”
系统的警报声骤然变调:“检测到汪佳佳手机内存有岛国特工科威胁录音!” 全息投影瞬间切换,三叔颤抖的声音从电流杂音里渗出:“你们答应过不碰我女儿……” 紧接着是陌生的日语冷笑:“汪先生,早稻田大学的学术造假证据,可不止我们手里有呢。”
我盯着汪佳佳颈间那条樱花金链 —— 上周三叔刚在董事会夸她 “出息了,拿了新能源协会的交流奖”。此刻系统正解析链坠里的微型定位器,信号源直指东京巢鸭监狱旧址。
“所以那些陷阱参数,” 我捏起照片里她与岛国特务碰杯的画面,玻璃反光里映着她手腕上同款樱花金链,“是你替他们逼三叔交的投名状?”
汪佳佳突然狂笑起来,眼泪糊花了精‘致的妆容:“不然呢?我在那边读了七年博士,凭什么华国的新能源项目只给你们这些所谓根正苗红’的人?” 她猛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未消的针孔,“绿萍姐,他们说只要拿到汪氏的核心技术,就能让我进新能源省当个课长……”
三叔突然挣脱探员的控制,踉跄着抱住女儿:“傻丫头!那是军情六处的幌子啊!” 他袖口的腕表突然发出刺耳蜂鸣,系统红光暴闪:“警告!定位器触发自毁程序!”
我拽着他们滚向桌底的瞬间,樱花金链在爆炸中碎成齑粉。汪佳佳被气浪掀飞时,我瞥见她手心里紧攥的 U 盘 —— 系统扫描出里面藏着更恶毒的病毒,一旦接入华国能源网,能让三分之一的核电站陷入瘫痪。
“佳佳,你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 我按住她流血的手腕,看见她指甲缝里还留着樱花形状的美甲贴片。系统调出她的留学档案:连续三年成绩垫底,却靠着 “导师推荐” 一路读到博士,所谓的 “交流奖” 证书,防伪水印竟是岛国特高课的标志。
三叔用染血的坎肩擦着女儿脸上的灰,突然从牙缝里挤出句日语 —— 系统实时翻译显示,那是他在东京接头时,特务教他的暗号。“他们说只要事成,会把你在秋叶原欠下的赌债一笔勾销……” 他的声音突然被咳嗽截断,血沫溅在汪佳佳名牌包的樱花刺绣上,“爸没本事,护不住你……”
窗外的朝阳已经爬过 cbd 的玻璃幕墙,将会议室里的狼藉照得透亮。我捡起地上的和田玉戒指,断裂处露出缠绕的微型天线 —— 系统显示这枚戒指不仅是窃听器,更是控制汪佳佳的信号发射器。
“所以二十年前您教我刻‘精忠报国’,” 我把戒指放进证物袋,听见汪佳佳在探员怀里哭喊,“其实是想让我替您守住底线?”
三叔望着窗外华国国旗升起的方向,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抓住我的袖口:“绿萍…… 帮我把佳佳送到国安局的心理干预中心…… 她脖子上的针孔,是被他们下了神经毒素……” 系统此时弹出检测报告:汪佳佳血液里的河豚毒素衍生物,与三十年前岛国 731 部队的实验记录高度吻合。
当探员将父女俩分开时,汪佳佳突然咬碎了藏在臼齿间的氰化物胶囊。三叔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挣脱束缚扑到女儿尸体旁,从她发间取下枚樱花发卡 —— 系统扫描到发卡夹层里刻着行小字:“大日本帝国的樱花,永远比华国的牡丹坚韧。”
“这就是他们给你的洗脑密码?” 我看着三叔将发卡狠狠攥进掌心,鲜血滴在 “精忠报国” 的印章上,那是二十年前他亲手为我刻的第一枚印章。系统在此时完成数据链闭环,全息投影上闪过无数张年轻面孔 —— 都是近年来在海外留学后突然 “失踪” 的华国科研人员。
国安局局长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他将份加密文件放在我面前:“刚刚截获的东京密电,他们称这次行动为‘薇计划’,用樱花薇草比喻那些被操控的棋子。”
我抚摸着梅花纹镇纸上三叔当年刻歪的那笔,想起幼时他教我认 “忠” 字的场景。系统突然将画面切到卫星监控 —— 岛国某军事基地的地下实验室里,成排培养皿中漂浮着基因改造的樱花幼苗,标签上写着 “华国能源命脉破解方案”。
“启动国运共生体二级防御,” 我按下桌面的红色按钮,防弹玻璃缓缓降下时,看见三叔正用头撞向审讯室的铁栏,“重点监控所有留日归国人员的生物信号,尤其是……”
“尤其是携带樱花饰品的个体。” 局长接话时,系统已将汪佳佳的樱花金链残片扫描成三维模型,在全息投影上拼凑出毒蛇吐信的形状。朝阳穿透云层的刹那,我听见系统在脑海里轻轻说:“宿主,您祖父刻在祠堂的家训,其实还有后半句 ——‘若有歧路,当以血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