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时，会议桌上方的电子投票屏亮起绿灯。看着 7:4 的赞成票结果，系统传来提示音：【任务达成，奖励职场影响力 + 100，解锁下阶段企业治理模块】。窗外的夜色中，写字楼群的灯光次第亮起，恍如无数双重燃希望的眼睛。
三个月后，我站在 28 楼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花园里围坐讨论的年轻员工。阳光穿透玻璃幕墙，洒在他们手边共享的笔记本电脑上，这场景与曾经压抑的午休氛围判若云泥。
“董事长，第三季度员工满意度调查结果出来了。” 助理小陈抱着文件夹快步走来，“整体评分从 62 分提升到 89 分，匿名留言区全是对‘反霸凌举报通道’的感谢。” 小陈指着屏幕上的一条评论：“董事长，您看这个实习生写的 ——‘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声音能被听见’。”
我正要点开详细数据，手机突然震动，是法务总监的紧急通话。“董事长，销售部陈建国主动提交了辞呈。” 对方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讶，“他说不想成为制度推行的绊脚石，还把东南亚代工厂的整改方案发过来了。”
推开会议室大门时，正撞见市场部李总和技术部周明远笑着碰拳。“我们在商量联合培养主播和程序员的跨部门项目。” 李总晃了晃手里的企划书，“现在年轻人干劲足，咱们得跟上节奏！” 他转头对周明远打趣：“你部门那个总被抢功的小王，现在可是直播带货的技术顾问了！”
财务总监王正德却阴沉着脸走进来，将报表摔在桌上：“董事长，你这个所谓的反霸凌制度，一下子导致行政成本增加了 8%！这些心理咨询室、员工关怀基金，根本就是浪费钱！依我看，完全没有必要浪费这些钱财。”
“王总，您再看看这份数据。” 我调出系统自动生成的分析报告，“员工流失率下降 60%，项目延期率减少 45%，换算下来节省的成本是新增支出的 3 倍。” 我指着屏幕上跳动的曲线，“更重要的是，上个月我们收到了 37 份主动投递的高端人才简历，这在以前根本不敢想。”
窗外突然响起热烈的欢呼声，原来是研发部的实习生们举着新产品模型冲过走廊。“董事长！我们的创意被采纳了！” 扎着马尾的女孩眼睛发亮，“主管说下周就让我们主导测试！”
看着她身后笑闹着追赶的年轻身影，系统提示音适时在脑海响起：【企业凝聚力提升至 A 级，解锁员工潜力开发模块】。
王正德枯瘦的手指在报表边缘反复摩挲，金属钢笔帽磕在桌面发出细碎的 “嗒嗒” 声。
我故意放缓语调：“下个月董事会，要不要由王总您亲自来汇报成本优化与人才战略的协同效应？”
王正德僵住的指尖骤然收紧，喉结滚动两下才挤出句：“这个嘛…… 董事长，我准备准备。” 转身时，藏青色西装下摆扫过椅背上的反霸凌制度手册，带起一阵轻微的 “哗啦” 响。
走廊尽头传来清脆的笑声，王敏半跪在地毯上，正帮实习生调整电脑屏幕的角度。“这个快捷键能批量处理表格。” 她的声音带着讨好的绵软，发梢沾到实习生桌上的多肉盆栽，“要是还有不懂的，随时来问我。”
新入职的小姑娘受宠若惊，捧出盒草莓味糖果：“王主管，谢谢你！这是我老家寄来的，你尝尝！”
我的高跟鞋声惊动了两人，王敏慌忙起身时带翻了马克杯，浅棕色的咖啡渍在《员工权益手册》封面上晕开。“董事长，我……” 她脸色煞白，手指死死揪住裙摆。
实习生却抢着开口：“张姐刚才教了我好多实用技巧！原来前辈都这么好！”
春风卷着玉兰香扑进落地窗，王敏有些害羞的耳尖泛红，从口袋掏出皱巴巴的纸巾擦拭桌面：“以前是我不懂事。” 她突然抬头，目光扫过走廊尽头的举报信箱，“现在每天晨会，我们部门都会轮流读案例警示，真的……”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项目组的欢呼声，几个年轻人抱着披萨盒从楼梯间涌出来，领头的正是曾被霸凌到想离职的刘夏，如今她已经成为香水研发部门的一个小组长。
“董事长！香水线提前完成 KpI 了！” 刘夏扬着平板电脑冲到面前，屏幕上跳动的销售数据映亮她眼底的光，“市场部还说要和我们搞联名款！” 她瞥见局促站在一旁的张敏，笑容却未减分毫：“张姐上次给的包装设计建议，帮我们省了不少时间呢！”
暮色渐浓时，我独自走进空荡荡的会议室。月光掠过满地碎玻璃曾散落的位置，如今那里铺着崭新的波斯地毯。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检测到企业文化正向循环形成，奖励企业声望 + 500】，而窗外，整栋写字楼的灯光次第亮起，宛如一片永不熄灭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