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震山的喉结剧烈滚动,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个草包无意间捅破了他精心编织的局。
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指尖划过雾化玻璃,露出外面早已待命的国安局车辆:“其实从你让严玉龙带着假资料上门,这场戏就该落幕了。不过……” 我转头看向瘫坐在地的严玉龙,“真没想到,猪队友比陷阱更致命。”
严玉龙却傻乎乎的看着我,突然开口说道:“绿萍姐,那两个老东西的事情,可与我无关呀,我可是无辜的呢!”
我挑眉看向严玉龙,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无辜?严先生在拉斯维加斯赌场挥金如土的时候,在挪用研发经费填补赌债窟窿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无辜’二字?” 我的目光如冰锥般刺向他,“或者说,你所谓的‘无辜’,是指把录音笔藏在身上,却还是按照他们的计划接近我?”
严玉龙的喉结上下滚动,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沾湿了歪斜的领带:“我、我那是将计就计!想着拿到他们的把柄,再……”
“再拿这些东西跟我谈条件?” 我打断他的话,冷笑一声,“严玉龙先生的算盘打得倒是精。不过你大概不知道,自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你所有的行踪,包括和董震山、严松木的每一次会面,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中。” 我调出一段全息影像,画面里严玉龙正对着镜子练习和我搭讪的话术,神情谄媚又滑稽。
严玉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踉跄着后退几步,撞翻了身后的椅子:“不可能!你们…… 你们早就怀疑我了?”
一旁的董震山突然狞笑起来,虽然脸色依旧难看,但眼中却闪过一丝阴狠:“汪绿萍,就算你掌握了这些证据又如何?在你拿出实质性的犯罪证据之前,我看谁敢动我!” 他朝保镖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刻呈包围之势靠近。
我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轻轻一划,一份文件投影在空中:“董总怕是忘了,我们华国对于商业间谍和经济犯罪的侦查手段,可不仅仅只有录音和监控。” 文件上密密麻麻罗列着格刀集团与境外势力的往来邮件、资金转账的详细备注,甚至还有董震山签署的秘密协议扫描件,“这些,足够让你在监狱里待上半辈子了吧?”
董震山的笑容僵在脸上,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铁证,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严玉龙则像被抽走了骨头般,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完了…… 全完了……”
我看向严玉龙,语气冰冷:“严玉龙先生,你以为靠一份录音和一个沾满油条碎屑的 U 盘,就能将功赎罪?天真。不过看在你‘贡献’了这些证据的份上,或许在法庭上,法官会酌情考虑你的‘自首’情节。”
“不!绿萍姐,我不想坐牢!我爸会救我的,我爸……” 严玉龙突然像疯了似的爬起来,想要冲出门去,却被守在门口的安保人员一把按住。
我挥了挥手,示意安保人员将两人带走,看着董震山和严玉龙狼狈的样子,轻声说道:“在科技与商业的战场上,心存侥幸和阴谋算计,终究是走不长远的。”
待两人被带走之后,我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喃喃说道:“这场闹剧,也该画上句号了。”
秘书小陈在一边笑着说道:“董事长,外面的人都说你是冰山美人呢!不过这个严玉龙虽然蠢了些,但长得却还是很不错的。”
我转身看向小陈,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表上的量子通信按钮:“所以现在外面的传闻,已经从‘汪绿萍杀人不见血’变成‘汪绿萍不解风情’了?” 阳光斜斜切进办公室,在她憋笑的脸颊上镀了层金边。
小陈突然凑过来,平板电脑上跳出严玉龙的社交账号截图:“您看这个严玉龙上个月发的健身照,特意修图把八块腹肌 p 成十二块,评论区还有人问是不是量子纳米级增肌术。” 她划动屏幕的手指突然顿住,“不过说真的,要是他把研究 p 图的心思用在学术上……”
“那格刀集团大概能研发出用巧克力涂层做防弹衣的‘黑科技’。” 我接过平板电脑,看着严玉龙戴着粉色独角兽发箍直播打游戏的画面,突然想起他在谈判时把 “拓扑相变” 说成 “披萨变凉” 的滑稽模样,“下次如果有人再质疑我的‘冰山’人设,就把这段视频投到科技论坛,标题就叫《震惊!某伪装天才的真实智商曝光》。”
小陈笑得直不起腰,顺手将国安局发来的结案报告推到我面前:“对了董事长,董震山在审讯室还嘴硬,说他那些境外资金是用来买‘月球土特产’的。” 她模仿着董震山梗着脖子狡辩的神态,“结果被物证科甩出开曼账户的消费记录 —— 上个月刚给宠物猫买了艘定制游艇。”
我翻开报告,在资金流向图上画了个红圈:“让法务部把这份‘猫主子奢华生活指南’作为呈堂证供,说不定能让陪审团多笑五分钟,缓解下严肃气氛。”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恍惚间又想起严玉龙最后哭嚎着要找爸爸的模样,“至于那位‘靠脸吃饭’的严玉龙公子…… 通知媒体,就说汪氏集团即将开设‘反诈骗与学术打假’公益课堂,特邀严玉龙先生担任‘反面教材首席讲师’。”
小陈眼睛一亮,立刻在日程表上记下备注:“要不要顺便把他 U 盘上的油条碎屑封装成展品?标题就叫《科技与美食的‘奇妙’碰撞》。”
我们相视而笑,办公室里的空气都染上了轻快的味道,仿佛刚才剑拔弩张的交锋,只是一场荒诞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