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消耗100积分,兑换“初级真言药剂”一支,已存入系统空间。
苏梓陌听到系统提示后心中想道:“怎么系统升级后好像有了很大的变化,很多东西好像比之前所需要的积分少了很多。”
而此时苏梓陌也顾不上系统的诸多变化,意念一动,一支装着透明液体、前端带有微型注射针管的小巧装置便出现在他手中。他不动声色地绕到因恐惧而闭着眼、浑身发抖的田荣基身后,撩开他后颈的衣领,找准位置,将针管猛地抵了上去,拇指用力一按!
“噗——” 一声轻微的药剂推进声。
“啊——!” 田荣基只觉得后颈一痛,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随即身体猛地一僵,紧接着便彻底松弛下来。他原本充满恐惧和狡黠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木讷,仿佛失去了所有神采,如同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苏梓陌知道药剂已经生效。他重新走到田荣基面前,看着他那双失去焦点的眼睛,开始用清晰而平稳的语调再次询问,问题更加直接,更加深入:
“现在,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以及在组织中的角色。”
“把你所知的所有参与此事的朝廷官员名字,都说出来。”
“你们与境外势力勾结,具体细节你知道多少?”
“太子,在这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在“真言药剂”的强大作用下,田荣基用一种毫无波澜、缺乏任何感情色彩的平板语调,开始机械地陈述,声音不大,确保只有近在咫尺的苏梓陌能听清:
“我叫田荣基…在组织中,主要负责与名为‘天皇军团’的境外势力进行联络与物资交接…属于中层执行者。”
“我能直接联系到的官员有:当朝丞相刘启山,太子少师冯博书,太子太保赵书明…”
他顿了顿,似乎在检索记忆,然后继续用那种单调的声音说道:
“关于当朝太子…根据我多次与刘启山、冯博书、赵书明等人接触商议时,从他们偶尔流露的言辞和态度中判断…太子殿下,对魏王殿下心怀极大不满。因为魏王在边境屡立战功,深得军中将领拥戴,且皇上对魏王也颇为看重…这使得太子深感自身地位受到威胁…”
“因此,我个人推测…我们这股试图颠覆大唐的势力,其幕后真正的黑手…很有可能,就是东宫太子。”
苏梓陌静静地听完了田荣基的供述,心中那个大胆的猜测终于得到了相当程度的印证。果然是因为夺嫡!太子担心魏王的军功和声望会动摇他的储君之位,竟然不惜铤而走险,勾结外敌!这简直是自毁江山的蠢事!
他完全可以暗中拉拢朝臣,培植自己的私人武装,徐徐图之。可他偏偏选择了与虎谋皮,勾结倭寇和突厥!难道他不知道,在大唐之外的势力眼中,整个大唐都是一块令人垂涎的肥肉吗?与这些饿狼合作,无异于引狼入室,最终只会将整个江山社稷、亿万黎民百姓都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这太子,简直是疯了!为了权位,连祖宗基业和天下苍生都可以出卖!
就在苏梓陌心中怒意翻涌,对太子的愚蠢和自私感到极度不齿之时,营帐之外,被强迫跪在地上、眼睛蒙着黑布、嘴巴也被牢牢堵住的太子少师冯博书,清晰地听到了刚才营帐内传出的、田荣基那一声凄厉的短促惨叫,随后便是一片死寂!
这声惨叫和紧随其后的寂静,比任何持续的噪音都更让人恐惧。冯博书虽然官居二品,是太子的老师,养尊处优多年,何曾亲身经历过这等阵仗?他心中的恐惧如同野草般疯狂蔓延,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最终,他也忍不住从被堵住的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充满绝望和祈求的“呜呜”声,与之前田荣基如出一辙。
这时,营帐的门帘被掀开,苏梓陌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他的目光扫过守在门外的副队长猛虎,以及队员大力丸和大水牛,沉声下令道:
“你们三个,进去把里面的田荣基重新捆好,眼睛蒙上,嘴巴堵死,耳朵也塞严实了,押回地牢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他顿了顿,伸手指向跪在地上、因为听到他的声音而抖得更厉害的冯博书,继续说道:
“然后,把这位冯大人,‘请’进营帐,用同样的方法,给我牢牢地绑在审讯椅上。我稍后要亲自和他,‘好好聊聊’。”
“是!队长!” 猛虎、大力丸、大水牛三人齐声应道,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行动起来。
猛虎和大水牛转身进入营帐,动作麻利地将眼神呆滞、如同提线木偶般的田荣基从椅子上解下,重新用牛皮绳捆扎结实,蒙上黑布,塞紧耳朵和嘴巴,然后一左一右将他架了出来。田荣基毫无反抗,任由摆布。
与此同时,大力丸则走到冯博书身边,如同拎小鸡一般,毫不客气地将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太子少师从地上提了起来。冯博书吓得浑身瘫软,几乎无法站立,只能任由大力丸半拖半架地将他弄进了那顶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绿色营帐,粗暴地按在了那把刚刚绑过田荣基、还沾着些许污秽的木椅上,用结实的绳索将他四肢和身体牢牢固定。
大力丸完成捆绑后,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苏梓陌。苏梓陌对他微微点了点头。大力丸会意,一言不发,转身走出了营帐,并细心地将门帘掩好。
此刻,营帐内只剩下苏梓陌和被他牢牢控制在审讯椅上的冯博书。
苏梓陌缓缓踱步,走到冯博书面前。他并没有立刻去扯对方的蒙眼布,而是先用一种带着几分玩味、几分冰冷的语气,打破了沉寂:
“冯博书…”
“哦,不对,瞧我这记性。”他仿佛才想起来似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在朝堂之上,您可是堂堂二品太子少师,德高望重。论起官位品级,您可比我这小小的平乡男,要大得多了。”
他停顿了一下,营帐内只剩下冯博书粗重而恐惧的呼吸声。
“不过,在这里,就不讲究那些虚礼了。”
苏梓陌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寒冰撞击。
“接下来…”
“你我二人,便抛开那些官场客套,‘好好’地聊一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