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哟，卿鱼哥。”
安卿鱼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几乎要立刻动手。
“但这里不是解剖的地方。”
苏小阳补充道，
“我们先去个安静的地方。”
他抬起手。
一道影子从脚下蔓延开来，如同一片深不见底的墨池，悄无声息地将地上的残渣尽数吞没。
随后，黑影扩大，将三人笼罩。
光影扭曲，一同消失在巷道尽头。
……
黑梧桐俱乐部。
当三人从一处无人的角落阴影中走出时，江洱和安卿鱼同时愣住了。
俱乐部入口旁，一块巨大的宣传海报上，灯光璀璨，将两个身影照得无比清晰。
〔曹渊？！〕
江洱使劲眨了眨眼睛，几乎以为中央处理器出了故障。
海报上，曹渊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表情是一贯的冷峻禁欲。
而他身旁的雨宫晴辉，则笑得阳光灿烂。
两人身下，一行烫金大字龙飞凤舞——
“今夜，谁是你的救赎？”
江洱飘近了些，又猛地退回来，满脸的难以置信。
〔小阳公主，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曹渊经历了什么？〕
苏小阳僵硬地扭过头。
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他那清澈的眸中，第一次充满了纯粹的茫然。
他刚结束闭关，就感应到江洱的信号，直接用影子空间锁定了坐标。
压根没注意周围的变化。
才多久不见，曹渊哥……成招牌了？
直到他们走进黑梧桐俱乐部的大厅。
吧台后，正在擦拭酒杯的柚梨黑哲，脸上的职业微笑在看到来人时，瞬间凝固。
他的目光越过最前面的苏小阳，死死钉在江洱、安卿鱼，以及安卿鱼身后那口巨大的黑棺上。
安卿鱼对他的视线毫无反应，只是用那种不像在看活人的眼神，平静地回望着他。
看得柚梨黑哲后背发凉。
“朋友。”
苏小阳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原来是您的朋友，欢迎光临。”
柚梨黑哲立刻恢复了专业的笑容，只是那笑意多少有些勉强。
他不敢多问。
眼前这位看似无害的小客人，才是这家俱乐部真正的主人。
江洱却没那么多顾忌，一屁股坐上吧台的高脚凳，指着门口。
“外面的海报，怎么回事？曹渊什么时候兼职当明星了？”
“海报？”
柚梨黑哲一愣，以为是来兴师问罪，连忙解释。
“那位朋友……曹先生，是他主动要求的，我绝对没有强迫他！”
见苏小阳并无责怪之意，柚梨黑哲才松了口气，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敬佩与狂热。
“您真不愧是您，您的朋友也绝非常人！我从未见过如此……如此适合我们这个行业的天才！”
“他什么都不用做！”
“只要冷着脸坐在那里，就凭借那一身禁欲的僧侣气质，俘获了不知多少位贵妇人的心！”
“她们说，这叫反差感！现在曹先生已经是我们俱乐部的头牌了！”
柚梨黑哲越说越兴奋，压低了声音，像在分享什么惊天秘密。
“客人们都称呼他‘冷面佛’，为了见他一面，预约都排到下个月了！”